那女孩儿,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感觉了。不知为何,盛奕就是觉得那个人不是花灼灼,至少不是与他切磋的那个花灼灼。 他认识的花灼灼是耀眼的,带着张扬与小傲娇。她善良,但不会滥用她的善良去做一些可笑的事。 救下饮人血啖人肉的魔族之主,试图说服仙门众人他不是个坏人,只是血脉的压制才使得他做下这些错事,希望大家能够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甚至不惜伤害同门,私自放走魔主,给了魔族众徒卷土重来的机会。 那真是个愚蠢的女人!自以为靠所谓的爱情就能约束魔主,靠盲目的施善就能感化魔族。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盛奕想到这些,不屑地嗤笑起来。末了,又顾自陷入沉默。他虽怀疑那个女人的身份,可却无法查出任何端倪。什么方法都试过,结果显示那就是如假包换的花灼灼。他只好将疑问埋藏心底,最好永不再想起。 没想到,今天又莫名的想到这段往事。盛奕稳了稳心绪,抬脚向观测殿走去。今天的事,还是告知掌门与长老们一声为好。擅闯藏书阁的人境界不低,不知来者何意,理应早做防范。 另一头,花灼灼捏了个诀拉着慕期瞬移回房。 一到房间,慕期在小桌旁坐下,给自己和花灼灼倒了杯茶水。清凉的茶水润入口中,慌乱的心终于渐渐镇定下来。慕期劫后余生的说道:“刚才真是有惊无险。要是被大师兄发现我们私闯藏书阁,他绝对不会轻饶我们的。” 花灼灼好笑的看着他,问道:“你那大师兄就那么可怕?” 慕期骨节分明的手将白瓷制成的茶杯轻轻放下,神色认真回道:“不是可怕。只是大师兄从不与人亲近,也不轻易言笑,在门派弟子中很有威严。因此,弟子们对他十分敬畏。像我们破坏门规,大师兄铁面无私,定会将我们交与掌门按门规处置。” 花灼灼对这番说辞倒是挺赞同的。盛奕其人最是刻板,凡事必按规矩、礼数来办,无趣极了。 目光陡然移到端坐着的慕期身上,花灼灼不露痕迹的细细打量。 光影投射入窗,将白衣道袍的少年笼罩在其中。调皮的风自窗隙漏进来,打个转,旋起垂在少年背后用于束发的月白色发带,还将几缕黑亮垂直的发吹至胸前。阳光甚好,少年光洁白皙的脸庞朝着窗外,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个棱角分明、淡雅如雾的美少年啊!花灼灼感叹道。可是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藏书阁《异录集》上有记载:灵根是一个人深植体内的身份象征,轻易不可改变。凡是灵根,用洗髓草这味药绝对不会失效。除非,那是假的灵根。 而且,慕期的血中似乎暗藏着某种力量。那种力量隐有挣脱这一方天地规则的趋势,虽被掩盖,但不是无迹可寻。 可是,在万仙门六年始终默默无闻。若是故意为之,图什么呢?花灼灼发现自己真的跟不上这一代年轻人的脑回路,简简单单升仙、发财、结道侣不挺好?搞得那么复杂,跟玩无间道似的。 不管图什么,花灼灼倒不是太在意。只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想着为祸世间,她都不想、也没必要追根究底。人嘛,总有点不想让人知道的小秘密,她自己也是如此。 慕期当然发现花灼灼对自己打量的视线,本来只想当作不知。但那视线实在太炽热,盯得他如芒在背。慕期转头,清澈的眸光里带着疑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花灼灼摇头,笑容骤然扩大,怎么看都带着几分不怀好意,脚尖戳了戳地,说道:“慕期,你还有小钱钱吗?” 慕期听言,飞快捂紧自己笼在袖口的钱袋,神情戒备:“你想干什么?我入门这么多年攒下的灵石全给你买吃的了,就剩下这么一点点。”说着说着,跨下了脸,一副肉痛的模样。 花灼灼惊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也太穷了吧!怎么连我这么一个小剑灵都养不起?好可怜哦。” 慕期愤然:“我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