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她不是个贵妃么?叫她帮着点儿。” 谨姑姑忙答道:“娘娘说的是。这祭天的事儿繁多,确实该由贵妃娘娘那帮着分担点儿。奴婢与关雎宫的霜降常有来往,这话还是可以说上一二的。” 主仆二人正说着,忽听得外头有一道“咔嚓”轻响,像是树枝被人踩断了。朱后立时警觉起来,道:“阿谨,是不是有人在外头?” 谨姑姑推开窗,左右张望一阵,未见有人,便将窗户合上了,回禀道:“娘娘,四下无人,兴许是走远了。不过,这岐阳宫都是咱们自己人,也怕不了什么。” 这岐阳宫里居住的,哪个不是仰仗着朱后活命?福昌殿下也好、嫣小姐也好,那都是与娘娘再亲厚不过的自己人,血脉骨肉连着的,绝不可能胳膊肘向外拐。朱后倒了,她们第一个跟着倒霉。也就是那个秦元君,比较像是外人了。 朱皇后比谨姑姑更多个心眼,她眯着眼,道:“不成,你再出去转转,瞧瞧是谁。” “是。” 谨姑姑领了命,推门出去了。 四下的宫女都被打发走了,廊上空空荡荡的;最近的屋子,应当是朱嫣所住的玉粹斋。谨姑姑挂起笑容,近了玉粹斋前,见门扇开着,显见方才是有人进出过。 瞧着那开启的门扇,谨姑姑的心头不由有了一缕怀疑。 ——莫非,那在门外偷听之人是嫣小姐? 可她为何要那么做? 嫣小姐与皇后娘娘乃是至亲,只有全盘信着娘娘的份儿,没道理做这等事。 谨姑姑面上不显山露水,上前问了一句:“嫣小姐在么?” “在的。是谨姑姑么?”屋里头传出朱嫣的声音,声音带着喘儿,像是刚小跑罢了停下。 谨姑姑听她喘息,心里的弦瞬时绷紧了。 有什么事儿,是需要嫣小姐一路跑回屋中,再喘着气儿停下的? 若那偷听之人当真是嫣小姐,只怕这岐阳宫里,便不大安泰了。 她冷下了脸,问道:“嫣小姐这是从哪里回来?听起来像是累极了。” “谨姑姑,请恕我腿脚不便,没法子出来。”珠帘后传来朱嫣懊恼的声音,“琴儿这笨手笨脚的丫头,竟然伤了我的脚!上药也上不好,可把我疼坏了。” 谨姑姑闻言,微微一愣:“嫣小姐的脚怎么了?” 说罢,也顾不得礼节,立刻上前一把撩起了珠帘。只见朱嫣撩着裙摆坐在炕上,小腿褪了鞋袜,光光地摆着;一道细细的血口子浮在原本光洁的腿上,血珠子不停地往外渗;一旁,琴儿正瑟瑟缩缩地拿着止血的药膏替她上药,药膏每抹到伤口上,她便疼的直喘气。 “嘶…呼……轻点儿!” 这画面与谨姑姑所想的决然不同,她不解道:“怎么弄成这样儿?琴儿,你是怎么照顾嫣小姐的!” 琴儿当即吓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指了指小桌上一柄削果皮用的刀子,小声道:“奴婢,奴婢方才嫌桂圆皮难剥,便想用刀试试……谁知刀脱了手去……” 说话间,朱嫣倒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喘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笨?连个桂圆都不会剥!这回,非要罚你两个月银子不可!” 谨姑姑见状,重重地叹了口气。 脚受了伤,那肯定是没法在走廊上跑来跑去的。看来那偷听之人,并非嫣小姐。她转身瞧了瞧门扇,问道:“那嫣小姐可见着有谁从这儿过了?” 琴儿一边抹着药膏,一边道:“依稀瞧见福昌殿下过去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眼了。” 这话不是假的,方才福昌公主倒是真的出来晃悠了一圈。 “原是福昌殿下么?”谨姑姑松了口气,重露出笑容,“嫣小姐莫急,这伤口瞧着不深,定能养好。若不然,奴婢与娘娘说一声,去请个太医给您瞧瞧。太医院多膏药,定能保证疤都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 渐渐走上与皇后闹掰,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