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对他做的那些事儿,跟贞妃说的这一件件的小事儿串联起来,玉瑶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劣迹斑斑。 真的做的都是些诛心之事。 贞妃看玉瑶情绪波动有些大,忽然闭上了嘴。 这些事儿,晋王从来不让任何人说,可是她却明白她自己儿子的性情,她不说,他永远不会跟玉瑶提起。 而玉瑶不知道这其中缘故,就永远不会真心真意的爱着护着他。 女人最是了解女人,她此刻算是对这小两口放了心。 待晋王处理好贤嫔的事儿,太医院的人也来给贞妃请脉了。 玉瑶朝着晋王走过去,默不作声地挽住晋王的胳膊,半侧身子极为依赖的靠着他。 也不知是刚才处理贤嫔的事儿出神还是旁的,晋王见她主动贴着他,不由身子一顿。 玉瑶看着太医三段式诊脉,心里奔涌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半晌抬头凝望着晋王的眼睛。 只见他长眉微皱,丰度俊雅,眸底深深浅浅的一阵复杂。 玉瑶不用猜也知道,自己向来冷淡,只是凭着方才那点儿依赖,晋王那等深算的性子自然是怀有疑虑的。 被她初初嫁过来那一阵折腾,又是极为薄情的初初拿着东宫来逼迫、凌迟了这么长时间,她如今重生了,后悔断了肠子,自然能很快的回转过头来。 但是晋王却是一无所知的,所以他这种怀疑的目光,是一种极为正常又自然的反应。 只是,脑中浮现出贞妃说的他揽下罪名,被宸贵妃刻意构陷的刑罚了三十鞭子,又暴晒在日头下,玉瑶心里就一阵心疼,不敢在脑中细想当时的场景。 但是,她性子不羁,不会扭着面字里子的,终究乱世用重典,她现在必须给他上上“重典”。 她微微蹙眉,樱唇柔软,吹气若兰:“王爷,妾有话要说,你无条件的要听,且听到心里去。” 她面色坚定,但是语调却没了往日的十分娇慵,而是微微透着一种紧张。 晋王垂眸看她,淡淡道:“嗯。” 玉瑶攥紧拳,重重吸了一口气,满脸红晕低声道:“……幼年时节,妾和夷安公主闯祸,只是妾真的不知后续的事儿,也从来没人告诉妾。包括摔断皇上御笔那次,夷安公主并未告诉妾那日还掺和上了宸贵妃,妾一点儿也不知道内情。” 听到玉瑶的话,晋王不由皱眉看了贞妃一眼。 玉瑶却紧紧抓着他修长的手指,一双水盈盈的眉眼直直迎上他的,继续道:“但是,从即日起,妾会好好的认认真真的过好每一天,和王爷的每一天,王爷对妾做过的,妾都会清清楚楚的知道!永远不会睁眼瞎的去瞧着旁人好!” “……” 玉瑶说的极为认真,清澈的大眼中充满了欢喜和倾慕,“王爷俊雅温柔,妾觉得王爷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夫君,是妾最喜欢最喜欢的夫君。” 晋王眉头皱的更紧,那身圆领红朝服,映衬的他更是眉目俊雅。 “从今日起,我苏玉瑶一心爱你,白头偕老,任由着王爷的心意,绝不辜负。” “……” 玉瑶说的认真,当着贞妃和太医的面儿,径直朝着晋王认真的发誓道:“妾永远心悦爱慕殿下,妾发誓绝不是为了有趣也不是为了什么旁的人,更不是因为御笔的事儿……归根结底,妾从今儿起,是王爷的嫡妻,洞房花烛还是旁的,妾一切都愿意……只是不要再纳什么旁的女人进后宅……” 玉瑶越说越有些语无伦次,脑中的逻辑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贞妃正在听太医诊脉,耳朵里忽然飘进这么一句大胆不经的话,顿时就噗喝一声笑出来。 诊脉的太医更是吓得哽住了。 这……这是什么神仙王妃,这么大胆露骨的话都敢说。 晋王垂首看着玉瑶,只见她红唇微微弯着,梨涡乍现,粉颊红晕,神态极为撩人。 晋王见状,勾唇浅浅一笑,随后低下头去,薄唇微微逼近她涂了口脂的唇,低沉暗哑着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