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船身一阵晃荡, 水流变得舒缓了很多, 船头利落的朝北转弯, 经过了水中心的一座天女像,水道陡然变得宽敞平稳了许多。 船夫松了口气道:“一般没什么急事儿,都不会走这条水道。” “嗯。”晋王冷冷应了一声,脸儿迎着太阳,睫毛纤长,在光下极为清俊好看。 船夫紧紧捏住了手里的篙, 他在这撑船撑了十余年,还是头一回见这样谪仙般的男人。 随后手重重撑了一蒿,目光落在了晋王身后的玉瑶身上。 玉瑶此刻正在欣赏江边的美景,自然不会在意船夫微微有些呆滞的目光。 荣阳郡这边比京城更为笃信佛教,在江边那些峭壁上雕刻着许许多多的巍峨的佛像,在佛像的侧面又长着不少的粗壮的枫树。 玉瑶看着那些枫树,脑中浮现出夏日里的绿森森的繁荣兴旺感。 没过五个时辰,就到了淮阳郡。 刚上了码头,就见恒王的人一脸着急的在码头上等着,看到晋王后忙冲了过来,先是请安后急慌慌道:“王爷,淮阳郡郡守一家离家出走了!” 恒王已经派出不少人去寻找淮阳郡郡守一家,但是没带回来一丁点有用的消息,最后曲折了多番才找到淮阳郡郡守的管家,逼问之下才知道了淮阳郡守一家的底细。 淮阳郡守是扬州府尹的亲弟,往扬州运押的粮草就是走的淮阳郡,而劫了粮草的匪寇头子正是淮阳郡郡守夫人的亲哥哥。 淮阳郡守查清了这件事儿,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到了四十岁上海能掺和上这等破事儿。 为官了一辈子,到了末了竟被连坐成朝廷的钦犯的嫌疑。 淮阳郡守胆怯的要命,生怕被连累上,弄得断了子孙,这才连夜逃走。 而恒王这等窘迫紧急的状况下,是务必要抓住淮阳郡守查问一番的。 只是这般大张旗鼓地找,怕是会惊动朝里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 “私下秘密寻找,不可声张。”晋王望着不远处的波光盈盈,声音低沉。 恒王的人此刻已经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听到晋王这话,瞬间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整个焦躁不安的心缓缓平静下来。 玉瑶赞同地点点头,一双柔滑的小手不动声色地握住晋王的大手。 晋王那双本来清冷威严的眉眼,看到玉瑶的模样,顿时盈满宠溺和深情。 “你们且去查,我们王爷五日后到扬州,请告知恒王殿下一声。”苏公公极为稳重的朝着恒王的人说了一声。 见到那些人走了后,又偷偷瞄了两人交叠的手一眼,随后偷偷一笑,就跟着两人身后走着。 这两位能和睦恩爱,他这做奴才的也能跟着舒坦舒坦。 晋王因为玉瑶的主动接近,似乎心情十分好,对玉瑶照顾有加,晚上到客栈投宿时还专门吩咐小厨房给玉瑶准备了她睡前常喝的滋补汤膳。 随行的珍珠和紫檀都一句不离一句的夸奖晋王,什么温柔疼人云云。 夸得玉瑶心里也是热乎乎的,索性主动去找了晋王约好了一道吃早饭。 不想这话还未说完,晋王已经推脱了个干净,“还有事要忙,过两日本王再陪你一起用饭。” 玉瑶一边蹙眉,一边询问究竟是个什么事情。可晋王却面上无波澜,并不解释清楚。 说话间,苏公公又匆忙赶过来又是密信又是旁的。 玉瑶问苏公公两句,苏公公也像是被交待了一般,也是对晋王忙的事儿只字不提,或逮着个话题就开始兜圈子。 玉瑶咳了一声,面色上淡然,言语却带着赌气道:“王爷既是这般说,我也不会为难了你去,苏公公不必在意。” 她隐隐觉得晋王在有意隐瞒,她是不想再多出旁的事端,但是两人这般遮遮掩掩的瞒着,让她心里觉得很是不舒服。 玉瑶脸上的情绪,有点点僵,一张容光丽色的脸儿像是挂着一张不怎么开心的面具。 左右淮阳郡这边儿两天内是走不了了,只在客栈里憋着生气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