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福还没有消息吗?” 一道慵懒而清冷的女声自帷帐传出来。波如蝉翼的碧纱,可见女人婀娜妙曼的身姿,隐隐约约透出金贵之气。 屋内的装饰简单大方。 一进来,便觉得有一种清雅的香味在周身环绕着,让人忍不住想放松。 “回娘娘,没有。” 宫女无暇回应。 “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是七殿下的手段不弱啊。” 贤妃摇晃着团扇,指甲莹白如玉,手指修长。 她说话的语气慵懒,状似漫不经心的。 “娘娘,留三殿下在那,就相当于羊入虎口,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 无瑕的话戛然而止,“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担心三殿下会不会被七殿下给利用?” 贤妃淡笑一声,“闲儿就是太善良了,心里头总是惦记着他这个七弟,甚至正月期间都要不辞远劳地去看他。这个孩子,真是太傻了。郑归将他看作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他却将郑归看作可以真心相待的朋友,真是傻啊……” 贤妃若有所思,似乎在回忆什么。 无瑕越想越担心,但是贤妃却泰然自若,“娘娘不担心三殿下在天雪城出事吗?” “明目张胆的,郑归不敢动手。” 贤妃放下团扇,转身调香,“况且这也不是他动手的时机,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脱不了干系。” 她语气坚决,还带了些狠意。 无瑕点了点头,放心了,“说起来也真是怪,宫中那么多的皇子,三殿下偏生要跟七殿下亲近。” 贤妃笑了一声,“总归也有童年时候的情谊在,没法子拂了他的心意。闲儿去天雪城也有七八日了吧?” “回娘娘,算上在路上的时间,今天是第九天了。” 贤妃拨掉香灰,“也该让他回来了,不要总是在别人的府中添麻烦。” 无瑕明白,“是,奴婢这就让人书信给七殿下。” 贤妃吹了吹碎屑,“不必书信了,直接派人去将三殿下请回来。” “是。” 无瑕离开之后,贤妃将银香囊放到一旁,皱了皱眉,看向窗外。 五年前,自从郑归忽然冒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安,虽然父亲兄长他们都觉得这个郑归不足以成为威胁,但是她心中的不安从未真正地放下过。 尤其是在看见郑闲很喜欢亲近郑归的时候。 小时候,在兄长的帮助下,她弄来了宁国的继幽草之毒,并给郑归吃了,接下来,又暗中派人痛下杀手。 她以为郑归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又会再度出现,俊朗,儒雅,健康,手下似乎还笼络了不少势力。 十年的时间,继幽草之毒也该发作了吧? 可是郑归似乎却毫无影响……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贤妃不安。 在她的父亲和兄长眼中,郑归不过是个小角色,可是他真的是个小角色吗? 他甘于成为一个小角色吗? 贤妃深深吐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已是满目狠厉。 郑归必须要除,必须要除得干干净净,斩草除根。 “汪福呢?汪福呢?” 七殿下王府,郑闲在四处跑。 他的小厮找不到了,怎么都不出来,他气得跳脚! “还没有找到吗?” 郑归在梅花园赏花,听到后面急促匆忙的脚步声。 在王府,除了郑闲,没人会有这样的脚步声。 郑闲垂头丧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