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了?” 符燃唉声叹气,将信放在衣服里,“宋姑娘说话一定要如此戳人吗?虽然我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但愿江寒是个识英才的人,不会拿了信就要杀了我。” “不会的。” 宋仙若平平淡淡地说,“在他们眼中,你是个大有用处的人,不仅可以帮他们取得东宫印章,还可以将这个东西拿到手。他们留你还来不及呢。” 符燃很是怀疑,“是吗?” 宋仙若深以为然,“嗯,别忘了,你的使命。还有,交给江寒之前,别忘了你需要做的。” “自然不会忘。既然要相别,那不知在临走之前,可否能得到宋姑娘的相送?” 符燃嬉皮笑脸,“有佳人相送,即使奔赴黄泉地狱,在下也是心甘情愿的。” 宋仙若撩了撩头发,“彤曲,送客。” “哎别别别,不送就不送,今日一别,后会有期啊。” 符燃临走之前,还臭不要脸地抓了一把蜜饯,从窗子那边轻巧地飞了出去。 宋仙若摇了摇头,将留下来的几页纸放在烛火上,瞧着脆弱的宣纸渐渐在火的焦灼下蜷缩,直到变成灰烬。 她捻了捻指间的余灰,轻轻吹掉,然后小心珍重地将桌子给处理干净。 “姑娘。” 彤曲端来一盏茶给宋仙若,宋仙若用这茶水洗了洗手,去了些燃烧的味道。 “说起来,程妙音也好久没有回江南了吧?” 宋仙若拿毛巾擦手,漫不经心地提及她,“哎,还是京城繁华,留得住芳华女子,咱们这江南好是好,不过到底还是不敌京城。” 彤曲将毛巾放在水盆里,“既然到了京城,到了江寒身边,程妙音应该就不回再回江南的。上次的书信里她在和我们绕圈子,姑娘我们是否应该走一趟京城了?” 宋仙若十分惋惜,“这欢煦坊没了天下第一歌姬,我得少挣多少钱?毕竟条约还在,程妙音就还是我欢煦坊的人,总是在外面也确实不好。” 她托腮蹙眉,想了想,“这样,彤曲,你带着风染那几个丫头去京城,该怎么做,行事如何,你知道吧?” 彤曲点头,“自然,姑娘放心吧,已经跟缃枝通过气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很好,去吧,今日我也乏了。” “是。” 丫头走后,屋子里宁静极了。 宋仙若洗漱完毕之后,安然平静地躺着睡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而外面的欢煦坊大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乐音泠泠,舞姿如仙,混含着佳人倩影笑颜,实在是一场醉生梦死的美梦。 第二天一早,符燃揣着一封信,回京。 幽兰殿中,陆原如实禀告。 “殿下,线人说最近三殿下每日被贤妃娘娘逼着读书,整天犯困,一结束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睡觉,有贤妃娘娘的看守,他根本出不去……总之,还是之前的生活,之前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郑归手指一顿,皱了皱眉,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陆原便在静静等候。 “不对,一定不止表面上我们看到的。” 郑归摇摇头,死死地盯着那枚已经磕了一角的玉佩,眸色越发深沉,语气格外坚定,“不止如此,我们一定还漏掉了些什么东西。” 陆原见郑归如此纠结,不由一怔,“属下会再让人盯着的。” “去吧。” 郑归狠狠握着玉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