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苏清韵怀疑,只是那黎家小姐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她是个贵家小姐,天光乍破,寒气肆意的这个时候按理说应该在家休息才是,可她居然在城里晃荡,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似乎有意隐蔽踪迹,苏清韵也只是瞥见一抹马车影子闪过,这无法不让人起疑。 苏清韵原也不确定是她,但那日在文安公府见过,留下了些印象。 她记得她的马车简朴干净,但是不失奢华,镶着汉白玉,在阳光下看着流光溢彩,与光华融为一体,反而不那么引人注目了,但是在尚属清寒而有些昏暗的清晨,这汉白玉就有些让人难以忽视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苏清韵才怀疑起黎羽颜。 “对啊,说起来真是奇怪!” 南宫晴自然是全部相信苏清韵,她说什么她都觉得有道理,“难不成……是有什么其他的紧急事务吗?” 苏清韵抿唇,看向丁香和白露。 二人立马会意,恭敬退下,带着几个人去调查这位黎家小姐。 一旦怀疑了,苏清韵便不会放过,她宁愿自己在白费时间,也不愿错失良机,万一就有关系呢? “晴儿,你知道这个黎羽颜是怎么样的人吗?” 苏清韵询问起南宫晴。 她对黎羽颜不甚了解,虽说曾经礼部尚书与丞相之间关系紧密,常常有公务上的联系,但是说实话,苏清韵与黎羽颜一向都不亲近,没有缘由的。 在江家没有死灰复燃之前,礼部尚书与苏相是关系很好的同僚,但自从江家崛起之后,这其中关系就有些微妙了。 “黎羽颜啊……” 南宫晴细细回想,“我和她其实接触也不多,只有过几面之缘,感觉看上去是个很好相处的大家闺秀,很温柔文雅,端庄娴熟的女子,为人处事都很自然,不过她爹是礼部尚书嘛,圆滑世故这一套,自然是从小耳濡目染,信手拈来的。” 她语中带了些笑意,“说起来,这个可能真的跟家庭有点关系呢。你看那位太尉之女,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太尉也是这样的人,当年他没有当太尉的时候,那也是我父亲手底下的兵,父亲当时就警告他不要太目中无人,结果他不听。” 南宫晴说到这儿,眼中笑意不见了,沉沉地叹了口气,“父亲提拔他,后来他成为太尉,可是后来他却狼心狗肺,在父亲兵败于边城的时候,竟然落井下石,数落父亲用兵不良,应当担主要责任。” 苏清韵知道触及了她的伤心事,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不用多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恐怕那个时候,礼部尚书和太尉就已经成了江家的走狗了。” 苏清韵脸色阴沉,没什么表情,“朝堂果真是瞬息万变。” 她并没有多意外,如今朝堂中多的是江家的人和依仗江家的人,父亲和御史台几位刚正不阿的大人反而成了异类,宵小之辈指摘的对象。 如今朝堂是乌烟瘴气,良臣一个接着一个地被贬谪远调,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苏清韵甚至担心,父亲回来之后,看到这个样子的朝堂,该有多么痛心。 “算了,我们不提其他的。” 南宫晴抹掉眼泪,又是坚强的女子,“继续说黎羽颜,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虽然这么说,其实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