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动于衷,让女子全都出去,对他这副留恋不舍的样子更是恨铁不成钢,“若是让你舅舅看见,你可别死皮赖脸地又让本宫去给你求情!” 提起江寒,宁鸿飞就一肚子火,“都是因为他,我这都当了多久的和尚了,什么享乐都不行,每日除了看书就是祈福,跟着禁军和京兆尹办事,母后,您可别当我在夸大其词,儿臣这日子还不如那山里的和尚呢!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来觐见母妃,以为能够轻松些了,结果还……” “你赶紧闭嘴吧!” 皇后被他气得头疼,“你舅舅不都是为了你好吗?否则以你那不干不净的手脚,非得落下手柄,让秦王逮到,到时候还不是你舅舅去给你善后。” 宁鸿飞不服气,“谁让他善后呢,我难道就不能自己解决吗?他江寒不过就是凭着个罗蝉司指挥使的身份,有什么了不起的!” 皇后猛地拍了下桌子,眼中满是警告,“行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宁鸿飞惊了一下,他从未见过这么严肃的皇后,不敢再说了,但是想起江寒还会觉得糟心,便在心里将他从前骂到后。 “娘娘消消气。” 芝蓉最善于察言观色,连忙上前来,给皇后斟了一杯茶,随后给皇后捏肩捶腿,“娘娘您看,皇长孙那边还期盼着娘娘的消息了。” 皇后脸色好些了,“既然勋儿喜欢,就让他玩去吧,这孩子也不容易,不必束缚得太重。” 芝蓉领命,正要唤个宫女去池塘那边告知皇长孙,却听皇后说,“罢了,在殿中也怪闷的,本宫也出去陪勋儿玩玩。” 芝蓉应声,“是。” 她于是扶着皇后离开了凤仪宫,去往皇长孙所在的池塘边。 至于太子,他也跟在其后,反正无论待在哪里,都有人盯着他,在凤仪宫,是皇后的人,在外面,便是江寒的人。 在宫中又听不了奏乐,拥不了佳人,还不如出去转转呢。 宁启勋得知自己可以多玩一会,乐不可支,“多谢皇后娘娘!” 小孩子的眼中放着光芒,着实引人喜欢,皇后不由摸了摸他的脑袋,“去吧,勋儿。” 符燃行礼,“属下一定会保护好皇长孙殿下的安全的,娘娘和殿下请放心吧。” 宁鸿飞奇怪地笑了一声,“自然,毕竟是罗蝉司江指挥使的手下,若连皇长孙都保护不了,本宫倒是得好好讨问舅舅一番了,手底下的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符燃对于他的阴阳怪气面不改色,“职责所在,义无反顾。” “走吧走吧。” 宁鸿飞反感地挥手,说实在的,一看到符燃那一身罗蝉司的黑衣和黑金长刀,以及标准又刻板的说辞,他就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江寒,顿时心生烦躁,当然更多的是让他心底发毛的畏惧。 皇后瞥了一眼郁闷的宁鸿飞,冷笑一声,“你舅舅说的不错,是该好好改改你的脾气。” “母后……” 宁鸿飞更加郁闷了。 皇后没有再理他,坐在树荫下,满目专注怜爱地看着池塘边扔石子的宁启勋,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她叹了一声,“勋儿确实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这孩子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不肯说话。” 宁鸿飞对自己这个儿子可没有多少感情,闻言也只是随意接了一句,“是吗?” 别说他这个儿子了,他连自己已逝的太子妃都忘了。 皇后知道他素来如此纨绔,不过如今也没有力气算他的旧账了。 “娘娘且宽心,虐待皇长孙殿下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