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江寒耳中。 他正在罗蝉司,程妙音今日才到罗蝉司来,他在带着她熟悉罗蝉司的构造。 一听到王大人要弹劾祝豫一事,他立马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也恰是此时,尤南来报祝安求见指挥使。 程妙音退在帘幕后,不动声色地听着,暗中观察。 江寒阴沉着脸让人进来。 “江大人,出事了……” 祝安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来了,怂得不敢抬头。 江寒敛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那祝安更是吓得腿脚直打颤,这回是出大事了!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唇枪舌剑还在进行着。 “不仅如此,令公子残忍狠毒到如此程度,竟然给我的女儿下毒!” 因为气愤,王大人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引得众人大惊。 “你……你少要血口喷人!” 祝豫也惊了,颤着手指指向王大人,“王大人,我知道令媛去世,你很难过,但也不能将这件事就怪罪到我儿头上吧!” 王大人冷哼一声,“我所言并不假。白大夫,您说。”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跪在大殿下的第二个人,正是兰药堂的老郎中白大夫。 白大夫医术高超,为人谦和,因此在京中几乎所有的名门世家都认识这位大夫,口碑很好,他的话也颇有重量,至少值得信任。 “是。” 看得出来,老人还是有些紧张的,他从袖中掏出一份单子,“这是前些日子我给王小姐的诊断记录,时间是七月初那一天,王小姐身子不适,我便去前去,经我诊断,小姐是中了毒了。我检查出来的时候,小姐的毒已是深入骨髓,神仙都难救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王大人凄惨说道,“阿乐自小身子便不好,起初她身子憔悴,我和夫人只当是秋日要来,她又感了风寒罢了,于是便没有请大夫来,而是直接让丫头去药铺抓药,谁曾想……竟是中毒了!也怪我们不好,没有谨慎……” 他避过身去,抹掉眼泪,“陛下,微臣只希望能够彻查此事,还阿乐一个清白公道。” 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敲着桌子,“放心吧王爱卿。” 祝豫正要反驳,却听白大夫说,“除了我的诊断记录,我还带来了仵作的检验。” 王大人及时补充,“陛下,微臣是请京中最好的仵作先生验的,微臣本是要请仵作先生来的,只是先生慑于陛下天威,又因此前犯过一些小错,不敢进来,如今在殿外候着。若是祝大人觉得要亲眼见到人才能证明检验的结果,那微臣立马就将先生请进来。” 皇帝也不禁皱眉,看了眼高明,高明将那记录和检验结果都拿上来呈给皇帝。 皇帝扫了眼两份文书,表情没什么变化,阴晴不定的,“诸位爱卿也都看看吧,尤其是祝爱卿,该好好看看。” 他又掀了掀眼皮,看向王大人,“王爱卿,将仵作请进来。” “是。” 高明将两份单子传下去不久后,仵作进来的。 大理寺、京兆尹和刑部虽然职责分工以及案件程度或有不同,但都是处解决刑事案件的,所以对互相之间的人员也是有所了解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