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看江昭走了,迅速过来,一脸戒备,“那个老狐狸,跟你说什么了?” “寒暄罢了,这个人跟江寒都是江家的脊梁柱,不好对付。” 苏相收起跟江昭的假笑,摇了摇头,两个人一并前进,低声说着话。 连牧跟在后面,畏畏缩缩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出宫之后,林靖跟苏相回了相府,两个人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商议朝中大事,主要就是围绕江家和秦王。 连牧是苏相发现并且带回的,他自然更是依赖相府,因此户部的人来请,他也是左右推辞。 苏相于是便让他留在了相府,住上几天缓缓心神,等过几天再去关中寻觅隐居之处。 苏相都这么说了,户部的人也只好将计划往后推迟。 “连牧?” 丁香点了点头,“是的小姐,就是跟孙家有关系的,不过那件事都过去很久了,若不是这个人被老爷找到了,我们恐怕早就忘了。” 苏清韵若有所思,“他可疑吗?” 白露给苏清韵倒了一杯茶,“应该没有问题吧,若是有问题,老爷就不会将此人会回来了。” “是吗?” 苏清韵握着杯盏,悠悠看向青山绿水,“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随便出现一个人都觉得可疑。” 丁香不由一笑,“小姐的直觉向来准,既然小姐觉得不对劲,说不定这个人还真的就不对劲呢。” 苏清韵也不由笑了,抿了一口茶,倒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放下茶盏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郑国的三皇子在虹河附近的皇家别馆是吧?” “是,小姐。” 闻言,丁香和白露面容凝重。 她们刚知道郑国三皇子要来宁国的时候,十分震惊,虽然不知道所为何事,但三个人出奇一致地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三皇子郑闲……” 苏清韵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之前在郑国天雪城那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容颜神情都很像天真无知的小孩子一样的郑闲,“他看上去无害,可是未必眼见为实。” 丁香试探,“小姐是觉得这个人善于伪装,他真实的样子远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苏清韵没有说话。 她们谁都不能确定心中的怀疑,郑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来宁国是不是别有目的,她们又怎么知道? 苏清韵闭上眼睛,连在郑国待过的父亲都认为郑国三皇子是娇生惯养、脾气有些暴躁随性的赤子,而父亲一生阅人无数,最善于察言观色,她又怎敢就断定郑闲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她揉了揉眼睛,叹了一声,“这个人先放这儿吧。王爷那边有消息吗?” “有,王爷刚刚传信来,说一会去拜访一下这位郑国的三皇子。” 丁香送上信来,苏清韵看了一遍,“他毕竟是郑国的皇子,礼数方面自然是亏待不得,丁香白露,你们俩去置办一些东西,给他送过去,就以相府的名义。” “是。” 虹河附近,马车粼粼,从虹河的一侧绕过,进入了一条竹林茂密的小道。 此地潮湿清幽,满地水气,甚至有些阴冷。 马车中的人,闭眼小憩,拳头抵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食指轻轻敲着膝盖。 他整个人看着十分慵懒,雍容华贵,又若无其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