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欢煦坊发出了一则告示:从今日起,接连七天闭门谢客。 此举一出,引得江南秦王党诸势力怀疑戒备。 近来欢煦坊举动颇多,远不似之前那般平静隐秘,一者是因为已经被怀疑,二者…… 其中隐情,他人就未必得知了。 暮色降临,无星无月亦无风。 冷冬之下,花木不得已枯萎,世间尽显萧条之态。 看似寂静,实则却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不行,我们根本潜伏不进去,欢煦坊加强了前后里外的守卫,暗中护卫无数,甚至还布了暗器,现在根本就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纵使飞过去了,也是死路一条,插翅也难逃。” 烟波湖前方有个隶属于梅花酒庄名下的小酒楼,温沉占据了酒楼中最优越的地理位置,推开窗子,虽不能俯瞰欢煦坊,却可正对着欢煦坊的大门。 此时,欢煦坊门口围了很多人,有人指着公告看热闹,有人愤愤不平且不愿意,有人处心积虑地要打听欢煦坊的事情,还有人担忧坊中的姑娘与自己的银子…… 总之,不是为探寻情报,就是为笙歌曼舞。 雪禾和蒹葭处在众人中间,笑容温婉、神色不变地应对这些难缠的看客。 桓誉抿了一口茶,沉着冷静地思索,“这么大的欢煦坊要闭门谢客了,排场和气势必然不小,能在江南引起的轰动也不会小。欢煦坊行事向来周到小心,这一忽然的举动,一反其常态,背后必要猫腻。” “有猜测吗?” 温沉面容凝重看向他。 桓誉不答反问,“动作如此张扬,你觉得能有什么可能?” 温沉略作考虑,“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可是她们这么做,又是为什么?我们明里暗里调查欢煦坊那么久了,她们必然知道,但是一直在装傻,假装无视我们。这一举动,难道是以此跟我们宣战吗?” 桓誉沉吟,眉头微蹙,“大费周折,就是为了与我们捅破窗户纸?这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也不是欢煦坊的行事风格。” 他放下了茶盏,缓缓吐了口气,摇了摇头,“欢煦坊不是普通的青,楼楚馆,它背后的水很深。如此张扬,如此赤,裸裸地昭示我们:它欢煦坊意图不明,身份不明,神秘莫测。这显然很不对劲,或许没那么简单……” 温沉想得头痛欲裂,也愣是没有想明白这欢煦坊到底又要玩什么花样,而且更令人烦躁的是,欢煦坊的防备机制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瑕,他们的人根本就进不去这欢煦坊,更别提调查线索了。 无能无力,思绪又混乱。 于是,他们令人快马加鞭送了一封信到京城。 宁鸿轩接到信的时候,正在相府与苏清韵赏梅论事。 “欢煦坊?” 宁鸿轩将信递与苏清韵,看完之后脸色微沉,“这个欢煦坊不容小觑,忽然闭门,很有可能背后要搞什么动作。” 苏清韵迅速扫了一眼,大致了解了情况,“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们一定在暗中计划着什么。不过欢煦坊一直以来都是暗中行事,动作隐秘而悄无声息。” 她忽然脚步一顿,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想什么。 宁鸿轩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追问,“韵儿想到了什么?” “欢煦坊这么大的阵势,显然不符合常理。” 苏清韵眯着眼睛,想要将心中的一团麻线全部理清,“轩哥哥试想一下,欢煦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