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指挥使大人今天看来好像有点心事啊。” 皇家别馆中,郑闲躺在床上,手里抱着暖炉,刚喝完药,打了个哈欠,转头就看见江寒神思不定。 江寒心中凛然,敛眉,“近来朝中烦事诸多,故而走神了,三皇子见笑了。” “是吗?” 郑闲好像也没有多在意,又打了一个哈欠,拢了拢被子,“江指挥使大人真是太辛苦了,既要为贵国陛下分忧解难,又要抽空来我这边听我闲扯胡侃。” 江寒扯了扯嘴角,“三皇子这话客气了,在下也本就是奉陛下之命来看望三皇子的。三皇子金贵之躯,又是宁国的贵客,在这儿受了点风寒,陛下十分担心,所以特意令属下捎珍贵补品前来探望三皇子。能为陛下分忧,能为三皇子您排忧,是属下的荣幸。” 郑闲百无聊赖地玩着九连环,床上还堆着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和四处收集来的话本书籍。 他幽幽叹了一声,“好吧,也不知道你们说的话是真是假。反正我病倒的这几天,可是听了不少这样嘘寒问暖的话语呢,一开始还挺感动,听着听着也就麻木了,感觉都差不多。” “咳。” 赵凛端来茶点,给郑闲使了个警告般的眼色,然后无奈又暗含担忧地看着江寒,“我们三皇子天性管不住自己,说话也不经大脑,还请江大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江寒挑眉,“自然,三皇子殿下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理应受到尊敬。况且我觉得,三皇子的性子在今世实在是难得纯粹,如同璞玉一般。” 郑闲美滋滋地哼了一声,从盘子里拿了一团糕点,咬了一口,顿觉口齿生甜,“你看看,人家都说我好,偏你们将我看做洪水猛兽。” “殿下,您注意点,小心把碎屑落到了锦被上。” 赵凛又叮嘱他,“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呢,潮闷又难受,可没处给您晒被子啊。” 郑闲撇撇嘴,不以为意,“没处就没处呗,宁国难不成就这一条锦被不成?您真是越老越多虑。” 赵凛一个脑袋两个大,“我的殿下呀,这不都是为了您着想吗?省得麻烦啊。” 郑闲已经迫不及待要赶人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要跟江指挥使大人说些话。” “这……” 赵凛有些为难地看着江寒,似乎是怕他们家殿下到时候又会出言不逊,冲撞到江寒。 郑闲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悦,“干嘛啊?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 “殿下,您好好休息,被子盖好,又滑下来了,”赵凛也不管郑闲胡用成语,耐性很足地将郑闲拉上了被子,然后看了看江寒,“江指挥使大人,这边请。” 江寒挑眉,“好,多有抱歉,三皇子,属下稍后就来。” “喂,你们要说些什么啊?” 郑闲看着这两个人肩并肩地出去了,不由心中生闷气,抓了一小团糕点,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扔掉九连环和暖炉,拉着被子往里一缩,只剩下个圆圆滚滚的后脑勺。 “不知道老先生要说些什么?” 江寒来到了后院庭前,看着雨落成帘,红梅饱受摧残,心中竟催生出了一种奇异的凄美凌虐之感。 “其实以江大人的聪明程度,应该也能猜到,”赵凛眉头微皱,甚是操劳,“实不相瞒,我们家三皇子来了这宁国京城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