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是知道的。程姑娘指定不会让我们有二心的,所以这话也只能咱们私下说说。” 黎羽颜敲了敲桌子,言语简单,“程姑娘是不会。” “对啊,毕竟黎小姐你喜欢的是秦王殿下呀,”祁莺暗暗提示,“程姑娘不会同意的,而且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嗯。” 黎羽颜端起茶盏,轻戳一口,“你刚才说……要取苏清韵而代之,是什么意思?” 祁莺刚站起来,伸伸懒腰,却听黎羽颜这么一句话,顿时又回去,按捺不住地搓了搓手,清清嗓子,“我想这些时日的相处,你或许对我还不是很了解。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祁莺原来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做不了黎小姐这么光彩照人的大家闺秀,但能做的事呢也绝不少。” 黎羽颜听得很认真,“比如呢?” “比如刀枪棍棒,飞檐走壁,小偷小摸,装神弄鬼,”祁莺扳着手指头,“当然呢,我最引以为豪的就是我这易容术了,我敢保证,这全天下,没有一个人的易容水平能够超过我的。” 祁莺言之凿凿,说的话十分嚣张。 黎羽颜有些迟疑,“是吗?” 祁莺挑眉,捏着自己的下巴,“嗯,自然,不然我是怎么有这样一张脸的?” “你的易容术……” 黎羽颜若有所思,似在斟酌言语。 祁莺笑了笑,“黎小姐,我的易容术绝对没问题。你且大胆地去想,只要你想的,就有可能会实现的。” 她的语气带着极其丰富的迷惑与诱导,但黎羽颜尚未察觉,她被祁莺说的那些话打动了。 今夜月色明,第二日初晨,满地白霜,凝珠冰冷。 皇宫。 云霄清醒了之后就迅速开始洗漱一番,拎起昨天就已经收拾好了的包袱,想要借口逃离这儿,刚要离开之时,却忽然看见堂中桌子前坐了一个人。 他揉了揉眼睛,又惊又喜,仿佛心中的重石落地,他迅速扔了行李跑过去。 “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真是吓死我了!咱们不是说好在清莲池前面北门那边集合吗?怎么我一个转身,公子你人就不见了啊?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又不敢让侍卫发现,最后我只能回去待着。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告诉我,我可担心了一整夜,生怕你出什么事,那样的话,我可怎么跟老夫人和老爷交代……” 他说着说着,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郁远道眼下都是青黑一片,眼睛里也有明显的红血丝,精神看起来很是憔悴,他似乎在这坐了一夜,一夜没睡。 云霄见状,没有再说什么话了,而是去厨房给他准备吃食。 很快,热腾腾的饭菜就到了郁远道的面前,云霄将筷子递给他,“公子,吃些东西吧。” 郁远道迟钝又压抑地抹了把脸,接过筷子,看着平时他常吃的饭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他不禁幽幽叹气,放下筷子,“云霄,你知道我昨天去哪了吗?” 云霄知道,是程妙音告诉他的,让他不要着急。 不过在郁远道面前,他自然不会说出来,于是他摇摇头,神情紧张,“公子你到底去哪了?怎么……好像还出事了?” 郁远道嘴唇干裂,呆呆的顿了好久,忽然出声,声音沉重,“我去了鹿鸣酒楼,我们不是走散了吗?我稀里糊涂地就出了宫,我是原本想着请人进宫给你送个信,咱们再回合,后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