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祁莺懒洋洋地回应,“聪明的苏小姐又想起了什么?” 苏清韵微顿,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盯着看起来格外悠闲的祁莺,继续说,“水中游,跟你有关系吧。” “为什么?” 祁莺的反应没什么异常,因为讶异而稍稍挑了眉,眼含淡淡浅笑,似乎是好奇多一些。 苏清韵压下奇怪的心思,冷冰冰地说,“水中游是寒山古道祁山鸣所制的,而你又是祁山鸣的徒弟,你不可能不知道。还有你曾以我的面貌取得了程妙音的信任,后来混进了黎府,换而言之,你跟黎羽颜接触过。” 祁莺抿着甜酒,“嗯,不错,然后呢?”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苏清韵皱眉紧皱,忽然有些束手无策。 祁莺转着酒杯,手指点着桌角,一本正经地反问她,“有什么好说的?我还真不知道,你不妨说给我听听?” 苏清韵被气得够呛,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了。 去后院的时候,撞到了同样易容的齐昭嘉,对方一脸温和的笑意,拉着她去了旁边的小亭子吃点心,“苏小姐如此怒火,可是又被她给气到了?” 像祁莺那样毫不配合,没皮没脸的,咬紧牙关吊儿郎当就是不说,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问话套话。 而且这个人看起来身上藏着许多秘密,偏偏这些秘密都守着那么紧。 若不是事情发生,苏清韵根本就不知道她居然是程妙音的师姐。 “水中游是她给黎羽颜的吧?无意中被黎尚书知道了,然后告诉了冯太尉,两个人便一起密谋……” 苏清韵揉着眉心,“可是这样的话,江家又是怎么回事?我不信这件事中没有江家的参与。” 齐昭嘉没有点明苏清韵的猜测到底是对是错,她的态度温文尔雅,“江家行事谨慎,不可能会露出更多的破绽。再有之前的教训,更加不会留下类似书信、信物之类的直接证据。也正是因为太过谨慎这一方面,还忽略了其他的,得以让王爷的人迅速潜入其中。” 苏清韵陷入深思,“可是……哪有手脚这么干净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齐昭嘉拂着衣袖,倒了杯清茶,“是真是假,都会尘埃落定的。” 苏清韵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齐姐这是什么意思?” 齐昭嘉没有回答,“来,春来了,喝些春茶吧。过一阵子东城的桃花就都要开了,想来又是人山人海。” 可惜,这个时候的苏清韵根本就无心想什么东城桃花,她多次看向齐昭嘉,欲言又止,一块点心在她手中已经成了碎屑渣。 齐昭嘉自然是察觉到了,主动询问,“苏小姐想问什么?” “那个……” 苏清韵踌躇,深深叹了口气,很是苦恼,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还是那个困扰我多时的问题,齐姐应该知道的。” 齐昭嘉笑了笑,“祁莺与你的关系吗?” 对方如此坦诚不加掩饰,反而让苏清韵更加不安,她硬着头皮说,“是,我明明记得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和昊儿一个儿子,不曾有过双胞胎。我也想不出来我母亲和父亲要隐瞒这件事的理由。我问过祁莺几次了,她都很不以为是的样子,很难沟通……” 正当这个时候,前厅传来一道扯着嗓子高声喊的声音—— “快快快去看热闹!禁军从黎府抄出巫蛊偶人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