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老远就听见祁莺的喷嚏声和骂咧声了,后者成功浇灭了宁鸿轩的一点点愧疚心。 苏清韵闻言则蹙眉,既有不悦又有担心,情绪十分复杂,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暗暗叹声气,下意识抓紧宁鸿轩的手臂。 宁鸿轩知道她心中惶恐不安,只能轻柔地抚慰,“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嗯。” 苏清韵心情平静了些许,忍不住喟叹,“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样,你们或许不知道,或许是觉得还没有到让我知道的时候,而我确实也已经不像以前那般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跟我的关系了。只是有时候看到她的脸,会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宁鸿轩揽着她往自己方向靠近了一些,“顺其自然吧,不必强求,说不定哪一天就柳暗花明了呢。” 苏清韵闻言浅笑,“好,那就借轩哥哥吉言了。” 进入院子之后,他们才发现黄鹂和温沉已经到了。 温沉抱剑,面无表情,目光深深看着石桌上的一朵枯萎的花和匣子。 而黄鹂端了杯桃花酒,琉璃杯,桃花色,再有女子娇娇俏俏,眉目含笑,如此安静,倒也是一副不错的画面——除非有声音。 “我不喝,离我远点!” 温沉青筋若隐若现,极力隐忍自己的暴脾气。 黄鹂紧追不舍,将琉璃杯端过去,滔滔不绝,“公子别跟我客气啊,这可是上好的桃花酒,我们齐姐专门取新鲜的桃花酿出来的,其中还有前些年珍藏的桂花蜜,味道是又甜又香,十分清爽,真的我可不骗你。虽说绮玉山庄与梅花酒庄交好,什么样的美酒没有见过,可是我们鹿鸣酒庄也不差啊,公子品品看嘛……” 温沉被黄鹂的话吵得心烦意乱,瞥见苏清韵和宁鸿轩,宛如看到了救星,忙不迭就过来了,“王爷,苏小姐,你们来了,这花我看过了,从未见过也确实奇怪,怕是确实另有玄机。” 面对苏清韵和宁鸿轩,黄鹂稍作矜持地微笑片刻,然后继续缠着温沉,非要他尝尝看那桃花酒,“真的很好喝的呀,喝完保证你有浮生若梦,万物桃花之感。公子,你是怕我下毒吗?公子这般天人之姿,我爱慕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下毒呢?” “不喝!” 温沉表情极其抗拒,坚决不愿。 “黄鹂!” 忽然一道女声从里屋传来,包裹着熊熊怒火,令人闻之都不由心肝一颤。 但黄鹂倒是若无其事,笑意盈盈的,回头猛地喊了一嗓子,“来了,你别吵吵了!” 再回头看着温沉的时候,依旧是温婉又……惹人烦,“稍等啊公子,这酒还有很多,我等会再给你倒一盏。齐姐刚刚去后山砍竹子了,祁莺又不怎么舒服,所以这院子里就剩我一个人活蹦乱跳了,公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如此信誓旦旦、铿锵誓言让温沉脸色更加阴沉,磨着后槽牙,“不用!” 苏清韵揉了揉眉心,“祁莺……” 正当她让祁莺关注一下更加重要的重点的时候,屋子里又喊了一嗓子,连喊带骂的。 祁莺也不是什么文雅人,自小又是生活在寒山古道那个地方,就算是在好友面前,也不会多给几分面子。 黄鹂咳嗽一声,连忙跑进去,速度之快如同野兔,而她端着的那杯桃花酒竟滴酒不漏。 她推开西屋门,将琉璃杯放在桌子旁,一边扶着她坐起来,一边抱怨着,“你说说你,未免也太粗鲁了,那么多人呢尤其是温沉也在,你就不知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