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启勋带着他们走进荣翠园。 自从皇帝昏睡在了荷子,宫之后,荣翠园便无人打理,也无人看管,如同荒园,每至夜晚,阴风阵阵,更是没有人愿意来这个地方,因此这儿也是皇宫中最松懈的地方。 “地下有碎冰块,小心点。” 宁启勋提醒他们。 祁莺戏谑,“小家伙,你似乎还挺不错的嘛。” 宁启勋往付水南身边躲了躲,他还是有些害怕祁莺和宁鸿轩,这两人一个嬉嬉笑笑不太正经,一个板着张脸格外吓人,唯独付水南面容柔和,令人有一点安全感。 “到了,就是这儿。” 宁启勋停住脚步,指着眼前的一棵树。 祁莺纳闷,东看西看都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来,“小家伙,你糊弄我们是不是?这分明就是一棵松树啊。” 宁启勋却很认真地摇摇头,“这不是树,这是冰雕。” 祁莺忍不住笑出声来,“冰雕?” “是凝碧松。” 宁鸿轩神情严肃,“郑国最精湛的工艺品,千里迢迢运到了宁国的凝碧松,这松树冰雕当初还引发了好几次朝堂议论。” “冰雕!” 祁莺愣住了,不可思议地伸手摸向那松树,触感光滑细腻,确实不是真正的松树。 祁莺不禁叹为观止,“看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艺术啊。” “我很喜欢来这边玩,有的时候偷偷过来,偶然一次发现了这凝碧松背后有秘密。” 宁启勋拧着眉头,模样可爱,“你们看,它下面有个扎到土里的机关,按一下就有密道出现。” 他一按,果然一棵松树后面出现了密道。 这个机关的设计倒是跟荷子,宫中的相似,这让宁鸿轩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姜鹤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逃生之路,然而一个被守在荷子,宫的两个宫女发现了,一个被常来荣翠园玩的小孩子发现了? “那老家伙还挺有心眼。” 付水南检查了一下机关,“这机关藏得还挺深,要不是盯着挖,肯定不会被发现。” 祁莺转念一想,点点头,“不错,荷子,宫中的那个机关同样也是如此。况且荣翠园他们嫌晦气,没有派人来打扫。至于荷子,宫,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总不可能从头到尾翻一遍吧?” 付水南笑了一声,“有点意思啊,这算不算是天助我也?” 宁鸿轩依旧是面色冷静,“这个密道通往何处?” 宁启勋如实回答,“通向京城的一条没有名字的小巷子。当时我就是夜里偷偷告诉了郁哥哥这条密道,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到底通向何处,他后来又通过这个密道过来找我,我才知道。” 祁莺若有所思,“所以……你刚才是在跟郁远道见面?” 宁启勋点点头,“今天是十九,每隔两个月我和郁哥哥会约定这一天见面,就夜里一会会功夫。刚才我看见你们,吓了一跳,然后也是郁哥哥告诉我们你们不是坏人的。” “难怪呢。” 祁莺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我说你这皇长孙殿下怎么这么信任我们,原来是信任你那位郁哥哥啊。” 付水南打掉祁莺的手,将宁启勋拉到自己身边来,“你别理她就是了。皇长孙殿下,我问你啊,郁远道就在密道里面吗?” 宁启勋不太确定,“我也不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