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也没有把人给认出来吗? 想到张统领当初所说的话,顾临安的双眼微眯,眼中的神色有些晦暗莫名。 “你说,”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手中茶杯的杯沿,顾临安突然开口问道,“这周朝的天子,会何时召见我们?” 洛书白:…… 这话题的跳跃程度,能不能不要这么大?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先聊一会儿关于厉南烛的身份问题,还有对方对他们的欺瞒吗?怎么自家陛下就是这么爱不按常理出牌? 尽管就算不说,洛书白心中其实也已经有了答案。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所谓高贵的身份,在许多时候能够给人带来利益与便利,但有的时候,也会成为一些事情的阻碍。而今,厉南烛与顾临安之间的情况,显然就是后者了。 当然,不管在心里头怎么嘀咕,面对顾临安的问题,洛书白还是不敢无视的。 “应该就在这两天了吧?”略微思索过后,洛书白出声回答。 不说这儿没有守孝的习俗,就是有,那政帝也不可能晾着他们好几个月,算一算时间,厉天芸的事情,这时候也应该处理好了。 “是吗?”顾临安闻言,唇边的弧度略微扩大,“那我还真是……期待呢。” ——无比的,期待。 洛书白:…… 他还是默默地闭上嘴,在心里默默地给某个即将倒霉的人祈福吧。 不知是否感受到了某个人的想法,正在思索着该怎么把从顾临安那儿学到的东西,给用到周朝的厉南烛没来由地浑身打了个寒颤。她抬头看了看外头悬在天幕正中的太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并不如何单薄的衣服,眼中浮现出些许茫然的神色。 她这两天貌似没熬夜没吹风没淋雨,难不成这样都还能着凉了不成? 又在房中坐了好一会儿,厉南烛才屈指按了按眉心,放下手中写着许多还有着许多待完善的地方的条文,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屋外走去。 她还是趁着这会儿才入夏,日头还没那么毒的时候,再晒一会儿太阳吧,等再过些日子,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却不想自己才刚迈出房门,就撞上了外头的花辞树。 “又在琢磨御朝的制度?”见到厉南烛眼中稍显疲惫的神情,花辞树笑着问道。 这些日子里面,厉南烛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在这件事上面的。 “毕竟是传承了几百年的朝代,”听到花辞树的话,厉南烛咧了咧嘴,“总是有许多值得肯定和借鉴的地方的。” 要是能够将那些用到周朝的朝堂上来,能够减去她们好些年的摸索。 一边和花辞树说着御朝那边的情况,一边来到后花园的一处凉亭当中坐下,厉南烛侧过头看着这个比起自己来,还要为这个国家操心更多的人,不知怎的,突然就有点感慨。 这天底下的好事,怎么都让她给碰上了呢?良师益友,知己美眷,一样都没落下。按照某些人的话来说,她大抵就是那种被上天所偏爱的人吧,这一辈子走到现在,都没碰上过多少挫折。 “要不是知道你曾经有好几次,都差点死在战场上,”抬手拂了拂自己耳边垂落的长发,花辞树的双眸之中染上了些许笑意,“刚才的那些话,我说不定就真的信了。” “那不一样。”下意识地就想张口反驳,但见到花辞树那笑盈盈的模样,厉南烛撇了撇嘴,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这种事情上争论,真没多大意思,总归她自己觉得受到了眷顾就是了。 “找我什么事?”看了看凉亭当中空荡荡的石桌,厉南烛差人去准备些酒水与茶点过来之后,转头问花辞树。 她可不觉得花辞树刚刚,只是恰巧路过她的书房门口。 “卓九的事情,我安排好了。”既然是厉南烛带回来的人,花辞树当然得将这事告知厉南烛。 “是吗?比我想象的要快啊,”厉南烛挑了挑眉,有些惊讶的模样,“我待会儿就给含烟写封信去。” 这话说完,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这个家伙,竟一点儿都没有询问卓九去处的意思。她对于花辞树的信任,到了如斯地步。 看着自家陛下那丝毫没觉得这么做有何不对的样子,花辞树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