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明日?今儿时辰也还早啊?众人都有些不解。 江深倒是笑得意味深长,凑到他身边低声道:“该不会是还没把人家姑娘弄到手?没关系,二哥可以教你!” “多谢二哥。”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道,“不必了。” 真弄到了手他才头疼呢。 眼下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半,他微微松了口气,正打算喝口茶,就听得身后的乘虚小声道:“主子,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江玄瑾皱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低声道:“她怎么这么不安分?” 乘虚摇头:“不是,是洗砚池出事了。” 洗砚池,他关着青丝的地方。 脸色一变,江玄瑾起身就朝老太爷行礼告退,带着乘虚就匆匆往回赶。 青丝是极为重要之人,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从她嘴里得到答案。若是被人抢走,多半不是灭口就是消失于江湖,那可就棘手了。 不过,他赶到竹屋里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尚被镣铐锁着的青丝。 “主子恕罪!”有暗卫半跪在他身侧道,“来者早有预谋,趁着咱们救火的时候闯进来抢人。咱们人手不够,虽保住了犯人,但还是让贼人全身而退了。” 人还留着,江玄瑾便松了口气,看了一眼竹屋里乱七八糟的打斗痕迹,皱眉道:“谁那么大胆子?” “卑职已经派人去追了,一有消息便回禀君上。” 在府里都留不住,出去了哪里还能追得上?江玄瑾皱眉,盯着不远处那满身镣铐眼神冷冽的女子,眼里生疑。 方才客楼那火烧的,会不会太巧了点? “你早晚会遭报应的。”青丝抬眼看他,满头长发披散,发间和脸上都凝着不少血块儿,看起来阴冷可怖。 “报应?”回过神,江玄瑾嗤笑,“这个词更适合你那死去的主子。” 一听这话,青丝眼神更凶,挣扎着站了起来,猛地朝他一扑! 血腥气冲鼻,那双满是脏污的手停在离江玄瑾一寸远的地方,受着镣铐禁锢,再难近半分。 不甘心地屈了屈手指,青丝恨声道:“你这个畜生!” 江玄瑾站着没动,心平气和地捻着佛珠道:“泯灭人性之人才为畜生,我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何以得这二字?” 替天行道?青丝使劲呸了一口血沫子,艳红的颜色飞溅到他青珀色的衣袖上,浸染得星星点点。 “你不过是给小人当了刀子使,真当自己做对了事情?”她双眸如刀,透过发丝的间隙,狠戾地盯着他,“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杀了整个北魏最不该死的人!” 丹阳还不该死?江玄瑾摇头:“你这话太过荒谬。” 天下人人都知道,北魏最该死的就是丹阳长公主,何来的“不该死”一说? “荒谬?”青丝咬着牙道,“你只消去问一问韩霄大人,问问他为何不顾人言也要拥护长公主,你就会明白到底是谁荒谬!” 微微一顿,江玄瑾道:“你话说明白些。” 青丝冷笑:“与你还用怎么说明白?你有手段嫁祸公主,没手段查明真相?” 真相?江玄瑾垂眸,他只知道丹阳以阴诡手段杀了自己的亲叔叔,以残忍刑法弄死了先皇忠仆,还害得三朝丞相司马旭惨死宫中,更是玩弄权术,置百姓于水火——这些都是真相。 有这些真相在,丹阳死的就不冤枉。 收敛了心神,他冷眼看着面前这神态癫狂的婢女,挥袖朝旁边的人吩咐:“看牢她,再莫让人接近。” “是!”众人齐应。 江玄瑾回去了客楼上,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发了会儿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