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么?” 滕氏顿时失了声,长宁虽然没有说话,但面色并不好看,秦氏见状,心中又恨又恼,忍不住挥挥手对滕氏道:“你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回去躺着吧!无事莫要出来走动了!”滕氏恨恨的看了眼长宁,胡乱的对着秦氏行礼告退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丫鬟满腹愤怒的离开了秦氏的院子。 秦氏看着一直默默垂首看着手中茶盏的长宁,突然有些不知要说为好,半响后才开口道:“六娘,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这个滕氏自从世子要迎纳二房之后,便有些不知所谓了……不是我替我儿说话,而是砚郎自小规矩便好,即使他真的纳妾收小,也必是会先知会你一声的,这三年间,你们也是常有书信往来的,他可曾提过一点半点?是以,你莫要多心,让我叫来棋福问问便知。”长宁有些发怔,盯着手中茶盏中漂浮的茶叶,半响后才轻轻将茶盏放置一边,起身呼出一口气,扯了扯唇角:“母亲的话,儿媳记在心里了,只是三郎并未让身边厮儿带人来见,那便罢了,一切等三郎归家之后再说吧。” 秦氏看长宁脸上喜意尽消,忍不住将那滕氏又在心中骂了个百千遍,而后又责怪上了尚未归家的陆砚,虽刚刚那般安慰长宁,但其实她心中多少信了滕氏的话,此刻看着长宁安静沉默的样子,不由心疼,恨不得将陆砚狠揍一顿! 长宁控制着满心的怒意回到院中,站在布置的一片通红的卧室之中,心中再没有半丝早上走时的娇羞紧张,只有满心的愤怒与尴尬。 抬手将头上的那支翡翠花钗取下摔倒妆台上,愤然道:“将这床上的铺盖、屋里所有挂红的摆设全部撤了!” 乔娘子先是莫名其妙,听了引兰与阿珍的话,也不由大吃一惊,虽也心中气愤,但毕竟年岁大些,不比阿珍、引兰两人将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 看到长宁满身怒意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劝道:“六娘子先莫要生气,此事还是等三郎君回来之后再做计较。” 长宁转身怒冲冲的坐到踏上,看着踏上还放着这几日连日为陆砚打好的腰配编结,伸手抓过来就丢到一旁,道:“难道还等着他回来看这满屋挂红笑话我么?” “怎么会是笑话呢?”乔娘子怕长宁气性上来再将这几日做的东西剪了,连忙示意阿珍收起来,才上前柔声劝道:“你与三郎君本就是夫妻,小两口自然是要住红满一月的……何况那世子夫人的话老奴并不相信,六娘子也是气糊涂了,你也不想想这种事情只要三郎君不说,便谁说了也不算!你要真是为这事与郎君先生了隔阂,岂不如了别人的意?” 长宁虽脸上仍带着一层薄怒,但却也慢慢冷静下来,想到秦氏的话,突然起身走到床边,拿出一个匣子,从中将这三年与陆砚的书信全部拿了出来,还未看完,就听到引兰在门外传报:“六娘子,三郎君已经归家,夫人请你过去。” 陆砚站在定国公府的大门前,仰头看着门上高挂的那块牌匾,想到自己当年离家之日从此路过,那对摇曳的红灯笼,当日未曾停留便策马离开,而此刻居然近乡情怯,心中愧疚又起。 一路顺着熟悉的道路来到前堂,还未走近,就见母亲与家中其他人已站在堂外等候。陆汝风微微叹了一声,道:“快去拜见你母亲吧。” 秦氏见一身戎装的儿子缓缓朝自己走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上前一步猛地抓住陆砚恨声骂道:“你真是个讨债的,怎的就这般让人忧心不止!” 因身着甲胄,陆砚不便下跪,只能抬手扶住痛哭出声的母亲,赔罪道:“是孩儿不孝,累母亲在家日日担惊受怕……” 长宁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个身量颇高,气宇轩昂的的年轻男人,小脸微微嘟着,眼中没有半丝相见的高兴,见他赔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过眼不看他。 陆砚劝住了母亲,才抬头看向刚刚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妻子,却发现与他相比,自家娘子似乎并不是很愿看到自己,眼神一直看向别处,精致的小脸也满是不高兴的样子。他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明明之前进城时,她在酒楼之中见到自己并不是如此,莫不是……自己长得不得她意? 长宁注意到陆砚的目光,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毫不闪避的看向自己,随后对她微微一笑 ,越过世子夫妇走向她,温声道:“娘子安好,多谢娘子替某孝敬双慈……” 那笑容让长宁微微有些慌乱,小脸上的怒意也在慌乱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