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有余,便开了个燕京最受欢迎的胭脂铺,不仅生意做得好,这做人显然也比寻常人高明得多…… 宫人继续唱读,南瑾瑜则是低调的坐着,连茶都不喝了。 那尊墨玉雕像是萧琛派人替她寻来的,银子多寡并不重要,她没想过竟然会这般受太后待见,只是这其中究竟有何深意便不得而知了。 “好奇吗?” 萧琛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不好奇,好奇心害死猫,好好活着不好吗?” 南瑾瑜摇头,说话的时候嘴皮子几乎没动。 无论七殿下与萧琛两人有多相熟,可是她总觉得说话被别人听得一清二楚十分不爽,这顺风耳也太窥探隐私了! “唔,说得很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萧琛点点头,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让人喜欢了,说话做事极有分寸,连他这个年纪的人都觉得可怕。 “我就当殿下这话是夸我了。” 南瑾瑜打了个哈欠,觉得太过无聊竟然打起瞌睡来。 出席宫宴的人数堪比好几个百花宴,依照这唱读的速度,约莫没有一个时辰是完不了的,她还是睡会儿吧。 原本是背地里的赠礼,自然便有人送的多有人送的少,这送的少的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补赠的也不在少数,越到后面赠礼越丰厚,甚至有人直接捐俸禄了,果然是成效卓著。 一个时辰后。 南瑾瑜做梦都做了三回,一翻身靠道萧琛怀里,顿时感觉不大对劲,吓得睁开了眼。 “吸溜!” “醒得倒是时候。” 萧琛见她竟然睡得这么熟,已经打算宫宴结束直接将人抱去偏殿歇会儿醒了再走,不想她竟然自个儿醒了。 “做梦吓醒了。” 南瑾瑜揉了眼睛,丝毫不关心大殿上发生了什么,心情似乎还十分愉悦。 “又做那个噩梦了?” 萧琛神色微怔,掌心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似乎在安抚她的情绪。 “那倒没有……” 南瑾瑜摇头,自打她与他说了自己那个梦之后,她便再也没梦见过原主那些奇怪的情形,反倒是整日梦见他纳妾之类的破事儿! “那是什么?” 萧琛问完,心里还有些犹豫自己该如何与她开口说南巡赈灾一事,这才几日没见着她便不高兴了,倘若知道南巡要去月余…… “咱们回头再说。” 南瑾瑜摇头,并不打算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讨论他纳妾自己该不该不高兴的事儿,至少不是现在。 萧琛点点头,宣读的宫人已经退下了,清点寿礼也完毕,便正襟危坐不在说话。 “……” 南瑾瑜顿觉不妙,只是不等她开口问,便听到成宣帝身边的大太监再次开了口。 “今夏黄河水患名不聊生,如今入秋淮南中下游颗粒无收已陷入动乱,因此太后娘娘将寿宴的赠礼捐出充实国库,现拨二十万两白银赈灾,防止冬天饥荒,经诸位爱卿商议,特遣秦王、献王及七殿下前住淮南巡查,钦此。” “儿臣领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被指名道姓的三人上前接旨,这决定瞧着猝不及防,但实际上已经在御书房唇枪舌战讨论了数日了,各派系都有掣肘,思虑再三最终决定下来的。 “呃……” 南瑾瑜呆了片刻,没睡醒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视线停留在萧琛的背影身上,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委屈。 他这么突然就要走了,招呼都不提前打一下的么?那自己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宫宴散了,人群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唯独南瑾瑜还坐在案几前发呆,甚至没看见走到她身边的萧琛。 “还困吗?” 玉白的手伸到她面前,修长的五指晃了晃,而后是一张放大的脸,带着几分笑意出现在她面前。 “不困了。” 南瑾瑜无力道,眼皮子耷拉着,心底的怨气无处排解。 山高路远,此去经年,她倒是宁愿之前镇守西北的事儿没被搅和,如今也不会有什么淮南赈灾的事儿出现了。 仔细想想太后以及众宫妃今日打扮得都算素淡且内敛,是她没仔细推敲,才会半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的! “那走吧,出宫去了。” 萧琛反手将她拉起来,丝毫没有要留下与旁人交谈的意思,一心只想着将这只气鼓鼓的小狐狸安抚好。 “……” 南瑾瑜抿唇,想甩开他的手却被攥的死死的,倘若她强行挣开的话,定然会引起周围人注意。 丢脸事小,惹麻烦就不好了。 想到这儿南瑾瑜便乖乖的由他牵着走出了含元殿,一路往西边出了宫门,直到上了秦王府的马车,路上竟然都没有半个不识趣儿的人上前打扰。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两人并肩坐在榻上,马车缓缓朝着西边走,不紧不慢的像是在四处溜达。 “说什么?” 南瑾瑜叹了口气,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人家是出差干活儿挣钱养家,又不是出去玩儿,她就算不高兴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是不体谅人不是? “明儿一早启程,你就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