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总是挡不住真心实意的。” 厉娉婷小鸟依人的靠过去,说话的时候眼神还不停的放电,眨眼睛眨到她觉得自己的眼皮子要抽筋了。 “那倒不至于……秦王与我之前是有些嫌隙,他不过是见不得我好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季凌风淡定的将她往面前一带,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娉婷怎敢妄议秦王殿下,不过是希望世子能开心些,别因了我的事儿耽搁了仕途才好,听闻最近秦王殿下在燕京再次名声大躁,连带着许多人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厉娉婷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险些将自己逗乐了。 天晴郡主这台词编纂的功夫,真的应当去写话本子才是,这般埋没了才华着实可惜的紧! “还是你对我好,真心实意替我着想为我担忧,他日回燕京,我定会如约用八抬大轿娶你进门,只有厉娉婷当得我季家未来的宗妇,旁人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季凌风低头瞧了眼掌心里藏着的底稿,说出来的时候险些恶心到自己。 天晴这丫头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这般得罪人的话竟然也能写出来,不过转念一想,曾几何时自己可不就是这副嘴脸要她嫁到季家去的么? 原来被人看轻竟然是这样堵心的感觉! 窗前两人听风看雪,互相依偎着儿女情长,只是后面再说的什么便听不大真切了。 幽幽烛火下只觉得美人绝世,纱帘被风吹起遮住了里头的情形,什么也瞧不真切。 咔嚓! 湖心小筑中,忽然发出一阵清响,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而后再次隐于黑暗。 刷刷刷刷! 一队巡防的侍卫走过来,冻得瑟瑟发抖。 “这天儿也太邪门儿了吧?往年哪有这么早下雪的?” “就是啊,难不成今年水患的原因,老天爷开眼下场大雪,来年能有个好收成?” “话虽这么说,不过这换防的兄弟又死去哪儿喝酒去了?咱们在外头冻着他们倒是好意思?” “那帮孙子可不就给惯得么?走走走,咱们也进巡房室喝点儿酒暖暖身子去,反正这大雪天儿的永宁侯世子不可能再带着厉三小姐私奔一次,兄弟们就安心吧!” 侍卫们七嘴八舌讨论了一会儿,最后美滋滋的回巡房喝酒去了,甚至连灯笼也一并带走了,以防止被主子发现端倪。 果不其然,后面值夜巡逻的人躲懒了,直至月上枝头依旧没有半个人影,更别说看守严密了。 初结冰的湖面上忽然泛起阵阵涟漪,冰渣子带着新落的雪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诡异无比。 一道黑色的影子缓缓从湖心小筑中飘出来,远远瞧着像是脚不沾地的傀儡,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月光下只露出半张惨白的脸来,瞧着尤为渗人。 客院的窗微敞着一条缝隙,里头的人睡得不大安稳,时而传来呓语声,以及季凌风细心的安慰,若是不知情的人,几乎要以为他们是对感情深厚的夫妻,习惯了这么相处。 吱呀! 窗户从外面缓缓推开,苍白的月光反射进屋里来,照得内室十分明亮。 湖面上的黑影缓缓浮上来,以诡异的姿势挂在窗前,似乎在看什么。 “凌风,我有点儿冷呢。” 榻上传来女子的声音,娇嗔的亲密的带着些许无辜的,听得人心头一紧。 “唔,你靠过来点儿,许是风将窗户吹开了,我过会儿去关一下。” 季凌风宠溺的声音带着笑意,厚重的帐幔遮住了里头的情形,只能听到暧昧如厮。 “不要!好不容易才捂热的被窝,你若是出去了再回来就不暖和了!” 厉娉婷撒娇道,强忍着出戏笑疯的想法,满脸都写着无奈和绝望。 他们下午是如何打赢天晴郡主要采用她写的剧情的? 现在想想大概就是单纯的疯了吧! “嗯,这倒是我疏忽了,也罢,我抱着你睡便是,这刺史府中陈设虽旧,但是这布艺品倒是十分上乘,暖和得紧。” 季凌风念完词儿,忍不住捏了捏盖在身上的被褥。 天晴郡主观察的点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呢! “还是世子疼我,娉婷自幼独立惯了,如今有人肯照顾我还对我这般好,真是我前世千百次回眸换来的缘分呢!” 厉娉婷嘴角抽搐的念完,按照剧情发展乖乖的靠在季凌风怀里,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他们不会真的要假戏真做才能将白樱引来吧? 内心发慌的显然不仅仅是她一人,季凌风赶紧他向来自持谨慎的态度这会儿也有些慌了,看着怀里靠着的温软少女,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懵。 “能遇见你也是本世子的缘分,无论你父亲如何阻止,我都会想办法让他答应咱们的婚事的,燕京是个极好的地方,日后你随我回去便知,你喜欢的我都能给你寻来。” 季凌风感觉到床边吹来的冷风更强劲了些,索性一转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