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饶是白水晶如何折腾,也没能动得了他们的根基,因此地下城主人的位置她虽然坐着,实权却没有多少。 哪知那小丫头片子一转眼便寻来了知道些底细的高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亏心事还得举族躲藏度日,如今自己也落得个不人不鬼的地步,还真是轮回报应。” 萧琛鲜少话这么多,尤其是对一个陌生人。 “哼!成王败寇,圣者为尊,这世道历来都是这么残忍,你一个外人又有何立场置喙隐门之事?” 月娘转过脸,厚重的妆也遮不住的苍老脸上,有片刻恍惚闪过。 饶是心狠手辣如她,想起当年那些事儿依然心底隐痛,隐门欠了她的又何止是几条人命? “逝者已矣,如今隐门的当家掌门叫萤烽,你若有心有生之年回去看看吧。” 萧琛摇头,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的确也是可怜人。 “你胡说……” 月娘得眼神有瞬间的呆滞,震惊之后便是惊慌,她害怕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心错付了。 “是不是胡说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萤烽的妹妹骄纵顽劣,名为荧月,想来你也很熟?” 萧琛又补一句,周身外放的真气已经渐渐收了。 瞧着外头的架势本以为需要大动干戈,不想竟然遇到了旧人,还真是造化弄人…… “荧月和本姑娘抢男人,被禁足在家中一阵了,性子骄纵了些,骨子里倒也不坏。” 南瑾瑜也听出点儿眉目来了,虽不知其中缘由,可是这半老徐娘瞧着的确与萤烽荧月兄妹生得有几分相似,果然是凑巧啊! “你又是……” 月娘的视线转到南瑾瑜脸上,仔细端详了一阵,忽然闭嘴了。 那双眼睛呀,当年名动燕京的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了! “重要么?” 南瑾瑜反问她,闲适的扫了眼对方慌乱无措的脸,乘胜追击道:“我们不过是来抓个人,你都不一定能救活的活死人,留着也没用不是?至于白水晶要动的,想来也不是针对你,以命相搏何必呢?” “你、你、你……” 月娘倒吸一口凉气,萧琛她是认得的,彼时秦王尚且年幼,已经出落得锋芒毕露常人不敢直视,如今年岁长了些,倒显得越发的沉着了。 “月娘若是没想好也不要紧,你不敌我们人多,我们将你打晕便是了,主人那边我也会如实交代,毕竟是秦王的故人,自然不会牵连到你。” 鬼面人听了个大概,惊讶于月娘的来历与渊源,倒是沉默了。 外面有牵挂的人便不是活死人,酆都城里呆不久的,主人想来也不会非要取她的性命。 “不必了!月娘是个明白人,我带你们去抓人,但愿秦王数十年如一日,一诺千金。” 满头钗环的女子仿佛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从容的走向门外,引着萧琛一行往瀑布边去了。 出了古色古香的花街别院,便瞧见之前外头的几十个兽面红袍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个个哀嚎不已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却没有一人伤亡。 早些年他们嚣张惯了,在这地下城里几乎是横着走的,如今竟然被几个来路不明的美人连窝端了,想想都觉得憋屈! 嘭! “敢看你爷爷,仔细你的狗眼!” 路过兽面红袍人首领的时候,夜白狠狠的一脚踢在对方软肋上,痛得他哇哇打滚。 “不敢不敢!小的们不敢了!爷爷饶命!” 旁边的兽面红袍人见状,连滚带爬往旁边躲,生怕下一个被踢断肋骨的就是自己。 “哼!” 夜白被青衣拽着才没继续揍人,回头一看,墙头上坐着之前那个叫做小鬼的绿毛龟,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这群兽面人被收拾。 “干的漂亮!弟兄们想揍这帮孙子想了好几年了,今儿算是圆了念想,哈哈哈哈……” “要不给你点儿毒药?” 夜魅阴恻恻瞥了小鬼一眼,扔给他一个形状古怪的黑色瓶子。 “谢了呀,晚上加鸡腿吼吼吼!” 小鬼蹭的从墙头下来,一步步靠近地上打滚哀嚎却挪不出半寸去的兽面红袍人们。 “哎哎哎哎……小鬼爷爷饶命啊饶命呀!” 身后传来兽面红袍人的哀嚎声,求饶声听着终于通体舒适了。 “自作孽。” 南瑾瑜摇头,向来是因为这地下城里大多数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因此白水晶那丫头才没有对他们下狠手,正所谓牵一发动全身不能轻举妄动,不想他们来给了她一个下手的契机。 “这位……想必是天晴郡主吧?” 月娘见南瑾瑜始终面不改色丝毫不畏惧的样子,心底想起来一些陈年往事。 “正是。” 南瑾瑜见萧琛没有什么反应,也没继续隐藏身份,在这个酆都城里,大多数的人都是在外头活不下去的,原因千奇百怪,因此无人会在意你曾经是什么身份。 “白姑娘……啊不,南国公先夫人与我有过一面之缘。” 月娘明显欲言又止,毕竟这里人多眼杂,再加上时机也不对,她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