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进还是冷宫的太渊宫中,遂导致滑胎。 如今却摇身一变以姑娘的身份强势入主东宫,只怕这天燕京的天儿要变了! 五百里外,江北大营。 大雪封山之后,营中的规矩向来是冬歇放春假回家几个月,年后再回营。 今年却不同,大雪来的太早,还未来得及解散归家,便迎来了一队马车。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守营的卫兵喊道,塔楼上有弓箭手候着,戒备森严。 “叫你们江北大营的主帅出来!”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嚣张至极的答了一句,而后换来嬉笑声和叫骂声。 “哪里来的土包子!江北大营岂容尔等庶民撒野?但凡不蠢的稍微打听下都知道江北大营哪有主帅?” 守卫士兵摆摆手,想打发他们赶紧离开。 要过年了,再加上天寒地冻的,若非是恶意挑衅,他们也不愿意为了几个傻子下去捉人,没得弄湿了脚上的靴子还得受凉! “殿下,这些大头兵……” 被人骂的灰头土脸的扑克脸拉得很长,他倒不是受不得几句骂,他只是不想耽搁时间,殿下刚醒内力还未完全恢复,懒得与他们在这儿耗着! “还是我去吧。” 夜魅从后面打马上前,夜影这个呆子当真是傻了,影藏行踪惯了竟然不愿意亮身份…… “嗯。” 马车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仿若在这风雪之中车里才是真正的天寒地冻,冷风嗖嗖的往外吹着,将车队周围的地面都冻成了冷硬的冰坨子。 夜魅飞身上前,立刻有守军骂骂咧咧打马出来,却在看到他的身份牌之后,惊得连连后退,连滚带爬进去通禀了。 “就这,你那脑子怕不是冻坏了?” “咳!我忘了。” 夜影见他居然回头骂自己,尴尬得干咳一声,他的确是离开北境的日子久了,以至于竟然忘了规矩。 “吃饭会不会忘了?傻不傻啊!” 夜魅白他一眼,傲娇的往前走了几步。 没多会儿,紧闭的大营门便从里头打开了,一干将领匆匆涌出来,热烈炙热得令人咋舌! 因为,里头出来的大军督统都尉数十人,却没有半个穿戴整齐的,仿佛都是从睡梦中被人拽出来般,甚至还有人披头散发东倒西歪…… 可是这分明还未到晚上,若是不知情的,险些要以为里头是个花楼吧! “殿下,这江北大营……不对劲!” 夜影蹙眉,远远的便看到一群喝得烂醉步履瞒珊的酒鬼东倒西歪过来,丝毫不像是传闻中战无不胜的江北大营。 “为何?” 马车里依然是短浅的声音,若是仔细听的话,似乎还透着什么东西脆裂的声音,怪异又有几分渗人。 “传闻江北大营集大燕精锐于一体,人数众多,可是这将领白日歌舞升平个个烂醉如泥……该不会被人掉包了?” 夜影解释道,尽量注意自己的措辞,毕竟马车里不止是殿下一个人。 “主帅呢?” 马车中再次传来声音,清冷得没有丝毫波澜。 “未曾见。” 夜影摇头,前面的夜魅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打马上前与他们交涉着什么,刚说几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他们是以临川军身份交涉的,一来不至于暴露身份,二来正好探个虚实,而后好做打算。 江北大营主帅是陛下的亲信,只要主帅衷心未变,虎符一出便能扭转燕京的混乱局面,可如今…… “夜魅回来了。” 夜影低声道,将马车听到一边,避开了城门上弓箭手的正面攻击角度。 “如何?” 马车的帘子微动,似乎有一丝银色的袍子露出来,远处有眼尖的人已经瞧了个七七八八,醉醺醺的离开了。 “不对劲!看了一圈出来的人瞧着不仅脸生而且口音不对,原先江北大营中的熟人也都未见到……” 夜魅低声道,周身充满戒备。 “走。” 简短有力的话传出来,车队缓缓调走离开,朝着京西的方向去了。 半刻中后,一只鹰隼从江北大营飞出,迅速掠过被白雪覆盖的山峰,朝着燕京的方向飞去。 外表平平无奇的车队缓缓混进了寻常车队中,在官道上行得极其缓慢,如同走狗遛鸟般悠闲。 “殿下,鹰隼已经过去了。” 夜白匆匆从小路出来,身后还跟着另一匹马,上面的人郝然是男装的青衣。 “继续走吧。” 马车里依然没什么动静,除了渐渐退却的霜雪,以及回暖的温度之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异常。 车队再次恢复正常速度前行,一直倚在榻上打盹儿的南瑾瑜忽然睁开眼,道:“殿下为何笃定江北大营变节呢?” “宫变能成江北大营必然已经易主,无论是和原因都不能再信任。” 银色袍子的人终于动了动,眼睑上依然挂着冰晶。 “那殿下又是如何知晓太子定然会动手呢?” 南瑾瑜不解道,毕竟软禁陛下和逼宫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萧琛这么判断她着实有些费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