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真是正人君子吧,可他的眼睛还是经常往她暴露在外的肌肤乱看。 畏娘之前见到马文才时他都是以谦谦君子的形象示人的,如今他眼神吓人,天性中自卫的意识立刻占据了上风,反射性娇笑了起来。 “公子这说的,畏娘难道没‘缠’着他吗?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就跟我来起‘男女授受不亲’了,难不成还要畏娘在光天化日之下,主动把他给怎么了不成!” 沈让突然就守礼了? 难道那天晚上他派细雨去被人发现了? 还是这畏娘身上有什么不对被他发现了? 马文才不由自主地开始推测其中的隐情。 “文才,文才,你在哪儿,来来来,我们兄弟两个一起尝尝这吴兴的美酒!” 不知在哪儿传来沈让的一声高喊,惊得马文才眼皮子一阵乱跳。 “想不到公子这么‘不喜欢’沈郎。”畏娘掩口一笑。“罢了,我先出去,看能不能‘缠走’他。” 马文才松了口气,难得客气地说了句“有劳了”。 畏娘妖妖娆娆地出去了,马文才站在角落处,听到那边一片笑声,没过一会儿声音小了,才闪身出来。 这一出来,又是一愣。 拐角处的楼梯下,陈庆之正带着几个护卫在说些什么。 他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又退回角落里,担心陈庆之看见他和畏娘一前一后鬼鬼祟祟从阴暗处出去,会想歪了什么事情。 声音往上飘,马文才并不是刻意偷听,可那声音还是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已经跟了有一路了,不像是商船。” 侍卫首领说着。 “但是也不好让周家的商船将它甩掉,一来没有理由,二来太湖开阔,也没什么可以躲避周转的地方。” “会不会是凑巧?” 陈庆之似乎也觉得棘手。 “船上有谁家的印记吗?” “就是没有才引人怀疑。这样的大船居然吃水不深,而且没有任何商行的号旗和印记,在这湖上应该极速行驶的,现在却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怎么看都可疑。要不然,通知马公子,提早上岸?” “先不急,以免打草惊蛇。周家都是老船工,肯定比我们先发现这种情况,看看他们怎么应对。”陈庆之说。“马文才毕竟是局外人,他帮我们掩饰一路的行程已经是仁至义尽,都是些孩子,就不必让他们担惊受怕了,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益处。” “那好,我们就先观望着。”侍卫首领叹道:“陛下也是太过心善,他蛮横贪婪成这样,连浮山堰之事也明显和他有关,陛下却一力压了下去。这次也是,明明让我们来查案,却还先把他召去安慰了一顿,说了我们的目的,又说只是例行走个公事好证明他清白。他都黑的洗不清了,不将我们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陛下的心思,哪里是我们猜得透的。” 陈庆之却不愿参与这样的埋怨,谨慎道:“我们为人臣子的,做好上面交代的事情便是了。他再肆无忌惮,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他的手下必是找什么由头或机会下手,我们不要给他们机会,等到了淮南郡,就离开了他能掌控的范围。” “但愿如此吧,哎。” 侍卫首领自嘲。 “我在御史台二十余年,还没这么‘秘密’的办过案子。” 几人在下面商议了会儿接下来去义兴汇合的事情,又闲谈了一会儿最近马文才被沈让烦的到处躲的境遇。 “马家在吴兴也是不容易。沈氏的实力,便是整个东南诸郡都忌惮的。之前我听马文才说马骅这么多年来迟迟不得升迁,再看他现在这么避让那沈让,大概也明白了他什么心心念念要让马骅升官,好离开吴兴。” 陈庆之叹道。 马文才听到陈庆之说起自己父亲,忍不住屏住呼吸,把耳朵贴的更近一点。 “吴兴太守马骅的官声不错,这七八年来刑狱之上也没有什么过失,御史台每年巡州,三吴里吴兴上访的人数是最少的,可见维持的最为稳定,若就因为下雨耽误了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