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小女孩歪了歪脑袋,只对酸味有概念。 “酸的?”管事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喉咙,记下,又请示着:“还有素菜请小郎君定夺……” “今天送来的素菜是绿葵、芜菁和青笋。昨天的韭菜不太好了,不过要做也能做,小郎君,这些素菜要怎么做?” “小叔!” 妍娘感觉到傅歧身子一抖,惊得赶紧抱紧了他的脑袋。 “别把我摔了!” 别把你摔了? 我自己都要站不住了! 傅歧抹了把冷汗,只觉得这管事一张嘴比沙场的刀枪还厉害,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说: “我,我不爱吃菜,你们看着做……” “小郎君的意思是,随便做?” 那管事一呆,颇受惊吓地说:“那怎么行!主母要知道了,我们都要受罚的。哪怕您随口说一个也不能让我们决定啊!” “那,那就煮着吃吧……” 反正都是吃草,怎么做味道都一样吧? 一直吃大锅饭的傅歧使劲回想自己吃的素菜都是怎么做的,无奈他对菜的概念就到“这破草不吃不行啊不吃嘴巴要烂”的地步,此时回想,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真“随口”说一个。 “煮?……都煮?” 管事的和傅歧一般,也开始额间冒汗了。 “都煮都煮!” “咳咳,那就都煮。” 管事有些受到惊吓的低下头,又翻了一页。 “那小郎君,羹是用五味羹、莼羹、鱼羹、豆羹还是……” “鱼羹!有鱼有肉嘛!” 傅歧信口回答。 “米是煮白玉、胭脂还是竹稻?” “是软还是硬?是粥还是饭?” 傅歧感觉脑子已经快要炸开,脖子上坐着的妍娘还在把玩着傅歧的脑袋,她脸上笑嘻嘻的,不知道她的坐骑快要暴走了。 那管事的见傅歧不说话,以为他有其他想法,忙不迭地说: “若郎君不想吃饭,还可以做些面食,蒸饼或是做炊都行,小郎君想吃什么?” “吃你奶奶的熊!” 傅歧额上青筋直冒,当即一跃而起,扛着自己的侄女一阵风似的跑了,只留下呆若木鸡在原地的管事们…… 和一串犹如银铃般的笑声。 “嘻嘻嘻,小叔叔再跑快一点!快的飞起来!” *** 当天下午,傅母终于悠悠转醒,只是胸闷的厉害,还下不了床。 见了苏竣的手书,又听说前面现在是小儿子在主持,后面有儿媳妇照料着,傅母胸闷似乎都淡了几分,只是她主持家事太久了,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青身子那么重,独自一人主持中馈可忙得过来?我记得她不能久坐,站也站不住,能坚持那么长时间吗?家里还有那么多杂事……” 傅母拉着雪姨娘的手,不放心地问着。 “这……” 雪姨娘本就不是什么城府深的人,刘氏动了胎气连说话的心神都没有,这后面是傅歧主持着,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母所在的主院有自己的小厨房,傅翙不在家的时候是单独开火的,她昨日昏迷不醒,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小厨房里粥菜都是备着的,也已经服侍她用了,自然也不必和傅歧、妍娘他们用一样的饭菜。 所以说,已经吃饱了的傅母原本不用操心这样的问题。 可雪姨娘偏偏迟疑了,迟疑了不算,脸上还有忧色,傅母一看心里顿时不踏实起来。 她没想到刘氏出了事,只以为媳妇果然没有精力好好准备家中的膳食,再想到儿子和孙女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 “虽说老爷在外面有了些麻烦,但家中却不能乱。若家里都乱成一团,外面该怎么看我们傅家?阿青毕竟年轻,还怀着孩子,我这老婆子昏一下就昏一下,你们怎么不去帮她?” 傅母挣扎着起来,本想下地,不料一阵头晕目眩,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去,让膳房把今晚主子用的膳食一样端一份来,让我看看。” 雪姨娘支支吾吾,半天没迈开腿。 “你愣着干什么,去啊!” 傅母催促。 “是!” 雪姨娘一咬牙,转身出去了。 少顷,膳房的使女们捧着案几,头也不敢抬地把今晚的菜肴端到了主母的屋子里,捧在了主母的面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