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砸朕的脚。” 这话其实是有缘故的,当初先帝和一班文官斗,他作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亲自下场,自然是培养自己的班底来借力打力。可那一班人倒是压下去了,又培养了一批蠹虫。 等先帝反应过来,已是为时尚晚,之后先帝鼎成龙去,自然将祸害留给了嘉成帝。 这话郑安成可不敢接,只能垂着头做鹌鹑状。 说完,嘉成帝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了,又改口道:“先帝艰难,也是这帮文官误国,祸害了前朝,如今又来祸害我大昌,总有一天朕要把这群老匹夫都给挫骨扬灰!” 作为一个一国之君,能说出这般狠毒的话,看得出嘉成帝也是恨急了。 怎么不恨?! 堂堂的一国之君赈灾没有银子,竟得依靠大臣募捐才能凑足银两。国库穷得叮当响,寅吃卯粮,可大臣们个个肥得流油! 若论嘉成帝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这群人给抄家灭族了。甚至期望太子康复,都没有如此执念。 提及这个,嘉成帝自然又想起太子,浓眉紧缩。 “走,去看看太子。” * 太子的情况更加不好了。 那些个太医们用尽办法,都束手无策,便开始寄托在各种偏方之上。如今能用的偏方用尽,除了将太子的身体折腾得更是虚弱,也别无他用。 现在太子模样甚为恐怖,手脸上的疮烂了好好了烂,如今变成一块块紫红色疤痕留在表皮上,像蟾蜍身上的毒囊,让人望而生畏。他最近甚至有些癔症了,每日都是嚎哭尖叫,现在的东宫形同鬼蜮,若不是实在逼得没有办法,没人愿意进来。 甚至一向看重太子的嘉成帝,在屡屡见到这一幕后,都不禁起了厌烦之心。 本来嘉成帝的心情就不大好,来了后更是不好,发了通怒后,便离开了东宫。 出了东宫大门,嘉成帝问道:“皇后最近如何?” 郑安成弯着腰答:“娘娘最近凤体比之前好多了,马嫔娘娘经常带着三皇子去探望娘娘,如今娘娘欢颜渐多。” 嘉成帝叹了口气:“皇后也是——”顿了下,他又道:“去看看皇后吧。” 一行人便折道去了坤宁宫。 * 这叫宛琼的女子颇为聪慧,很多东西招儿都是一点就通。 之后来了客人,招儿刻意让她上前试试。 虽是可见紧张之色,到底也算是有模有样,可以料想假以时日后,必能独当一面。招儿很满意,也因此更是用心教她,宛琼也是悉心学着,两人相处融洽。 中午是招儿回去做了饭,吃罢后拿了一份来店里。 宛琼一面夸着招儿做饭手艺好,又好奇问道:“老板,你即开着铺子,难道家中没有下人,居然还要你亲自下厨?” 招儿笑着道:“咱俩都这么熟了,还叫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叫我招儿吧。你叫我老板,我听着也不太习惯。” “这——”宛琼犹豫了一下,到底也是改了口,唤了一声招儿。 招儿又说:“至于你说下人这事,咱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寻常都是自己做惯了的,有个下人我也不习惯。” “还未知晓招儿的夫君是做甚的?我见你做妇人打扮,又说有孩子,应该是嫁人了吧?”宛琼目光闪了闪,问道。 “我家夫君?他啊,就是个小官。” 宛琼做吃惊样:“没想到招儿还是官夫人,如此一来我更不能叫你招儿了。” 招儿忙挥手道:“可千万别说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我不是说了,我家夫君就是个小官,我也到不了做夫人的地步。” 之前小两口就为这事议过,薛庭儴受封六品修撰,按制招儿作为其正妻,妻随夫君官职,可加封六品安人。 虽是按时下风气,只要丈夫为官,都能称之夫人,可正经来说只有一二品大员的夫人,才能被叫做诰命夫人。所以招儿才会这么说。 “既然是官家,就更应该有下人了。” 招儿也不懂这宛琼为何就和下人较上真了,不过她也老实的回答:“咱家宅子小,再说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也用不上下人侍候。至于做饭,他们爷俩也吃不惯外人做的饭,所以平常就是我自己做了。家里倒也有个下人,但当门房和车夫之用,丫头倒是没有。” “招儿你可真是贤惠。”闻言,宛琼感叹道。 招儿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不贤惠。” 之后,待宛琼吃罢了饭,招儿将碗筷收拾了回去。陪着弘儿午睡了半个时辰,等起来后她去店里,见宛琼依旧坚守着,这期间宛琼也做了好几笔生意,店里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见此,招儿对宛琼更是满意。 到了差不多申时,招儿想着薛庭儴快下值了,再加上到底是第一天,就让宛琼回家,让她第二天还是老时间来,并打算将店门关了。 宛琼也没有拒绝,帮着招儿将店门关了,才离开王记花坊。 她一路走出井儿胡同,一直走到手帕胡同,才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中,丫鬟莺歌正等着,一见她就急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奴婢快急死了。” 吴宛琼浑不在意说:“急什么,不是让你先回去,等到了下午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