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深深地向王梁深施一礼,道:“今日是我家姑娘失礼了,还请王公勿怪,既然是坏了九重楼里头的东西,那我们自然是要赔偿的,只是今日所带的银钱实在是不够,还请宽限一二,明日必定再度登门偿还次数,”她再向着成子坤一拜:“还请成公子见谅才是。” 成子坤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自然是要以王梁为首的,他一个后辈,也不会不知分寸的上去抢话。 王梁面上还是挂着笑的,看了看开口的那丫鬟,又看向一侧满脸不忿却还是忍住了的阮琨碧,道:“你这丫鬟可是比你乖觉多了,你委实是应该好好学上一二才是,”他看了看四周的人,道:“都散了吧,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我同这个小姑娘好好的讲讲道理。” 王梁开了口,自然不会有人不给他面子,可是见着一边的阮琨宁,总感觉舍不得,也只好带着对于女神的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慢慢离去了。 只片刻功夫,眼前竟只剩下了三帮人,玉奴韦青柯,以及贺文昶王梁阮琨宁几个一起来吃饭的一帮人,成子坤与九重楼的掌柜一帮人,阮琨碧并两个丫鬟一帮人。 还是王梁开口,对着成子坤道:“叫你家账房准备拮据,就写个……”他想了想,笑道:“就写个一千两吧,过来叫她把拮据签上就成了。” 能被承安伯府派出来管理这样一家上档次酒楼的,此间的掌柜显然是并非常人,不等成子坤吩咐,便乖觉的下去准备借据了。 阮琨碧方才被一个下人堵住没说出话来已经是满心的不情愿,此刻听了王梁的话简直要就地爆炸:“一千两?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方才不是还说五百两吗?可见我之前并没有说错,你们果然是想要趁机讹诈我的!” 王梁不打算再搭理她了,人太蠢怎么也救不了,他又不是慈善组织的,专职关注智障儿童,何必去操这个心,话一说完,便不再吭声了。 阮琨宁看着阮琨碧也觉得有点心累,这智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继承自三老爷还是三夫人呢?可千万不要是三老爷,那么她会对于自己身上来自永宁侯的基因也感觉到恐怖的,再一想又觉得有点放心了——宝宝这么聪明,一定是像我阿娘吧╭(╯^╰)╮! 永宁侯:呵呵! 再一想又觉得释然,毕竟现下的这个阮琨碧,实际上同永宁侯府并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谁让她是被穿越快递过来的呢。 不过讲真的,这个穿越者真的略坑啊,正常人嘛,在上天为她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往往还会打开一扇窗,或者是留一个天窗,再不济也会打开一个狗洞,可眼前的这个阮琨碧好像悲剧一些——上天在给她关上一扇门的时候,顺手夹扁了她的脑子╭(╯^╰)╮。 王梁不搭理阮琨碧了,其他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愿意理会她的样子,到最后还是阮琨宁对着阮琨碧身后的两名丫鬟道:“看好了你们姑娘,待会儿叫她乖乖的把字据签了,你们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着的,是不是?” 两个丫鬟看着她,极为恭顺的点了点头。 阮琨碧看着身边两个丫鬟的行为,心里愈发的觉得失衡,再见了阮琨宁,尤其是经历了方才被碾压的惨痛经历,只会叫她对于阮琨宁更加的不顺眼:“阮琨宁!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为了讹诈我的银钱居然与人勾结陷害自己的姐妹,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不等阮琨宁说话,她便再度将炮火转向了王梁,毕竟万事都是虚的,只有钱才是真的:“你方才还说那瓶子只值五百两,怎么一转眼便成了一千两?可见你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你硬是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敢同我一道去京兆尹府,叫官府来判决这一桩案子?” “自然是敢的,不过,”王梁低着头,慢慢地剥开了一个瓜子,不慌不忙的道:“京兆府尹是我侄子的弟子,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呀。” “……”阮琨碧莫名的被噎了一下,却不想失了气势,便趁热打铁,道:“果然是有几分势力的,既如此,我们也不必去京兆府,只管去大理寺,你可有胆量吗?” “哦,大理寺呀,”王梁把自己剥出来的那个瓜子送到嘴里去,咽下去了才笑吟吟的道:“我表弟是大理寺卿的座师,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呀。” “……”王梁的话说的很轻,可是落到阮琨碧耳中简直像是炸雷一样,尤其是周围人那种“这种人教育好了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傻逼”“天哪她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啊”的复杂眼神之下,就更叫她感觉如坐针毡,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尖锐的叫人禁不住皱起眉:“那我去御前击鼓鸣冤总可以吧,你可有这个胆量,跟我同去吗?” “可以呀,”王梁面上还是笑微微的,慢慢的道:“登闻鼓就立在北阙,你大可以去告,只要你敢去,我也绝对不会躲躲闪闪。” 阮琨碧见他声音低了些,心里头倒是起了几分希冀来,却不想王梁接下来轻飘飘的几句话就重新把她的希望之火叫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