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这年头,谁生下来没干过活啊? 没干过活儿的都是资本家,早几年就进牛棚了。 李嫂子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地方,这会儿只能又问:“那你哪样做的最好?” 虽说不指望,但万一有个一技之长呢? …… 哪一样做的最好啊? ——那肯定是吃饭。 楚河心想:世界上像我这样不挑食的人,真的不多,又会吃又能吃的人,也不多。 但她只是失忆,又不是变成傻子,于是这会儿脑筋转了转,便理所当然的张口: “我特别擅长教育小孩子。” “什么偷鸡摸狗,撒泼打滚,不听话还吵架,自私自利……我通通都能教育好。” 这话是怎么说的? 这年头也没个幼儿园,也没个托儿所,这姑娘听说还没上过学,怎么教育孩子的? 然而楚河说的却十分像那么回事儿,不仅总结归纳,甚至还举例论证: “比如说原先我待的那家六个小萝卜头,吃饭下手比谁都狠,撒泼打滚,张嘴骂人,偷吃偷拿,不讲卫生……那可太正常了。” “后来我对他们实施《爱的教育》,没两天,这几个孩子就大变样了。” “我走的时候,我大侄子正跟着队长媳妇儿卖力学厨,不怕苦不怕累,要自力更生。” “大侄女儿跟着村儿里的菊花婶子学针线。也是熬油点灯的,一块儿布,翻来覆去的练。” 顺手还从兜里摸出一张手绢儿来:“看,这上头密密麻麻的针眼,都是经受教育后,大侄女儿偷偷对着月光练的。” “练好了,就把手绢给我了。” …… 对着月光啥的,那还真不至于,学手艺可不得眼睛好? 大侄女听菊花婶的可用心注意了。 但是讲话总有个艺术性的修饰不是? 楚河无师自通。 她甚至就着这番谈话对自己的过去又有了一点猜测——我这文学造诣不低呀! 要不是末世摧残……唉! 这一套套的,把李嫂子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会儿见楚河递手绢儿过来,下意识接过来,就迎着外头的阳光一看。 霍,好家伙! 不能说密密麻麻全是针眼,反正一张手绢儿上头,一个指甲盖儿大的完整布面儿都找不着了。 这可真是卖力。 要这么说的话,小河这丫头看孩子可真有一套啊。 李嫂子不禁沉吟起来。 虽说文化水平有点低,至今连个小学毕业证书都没拿到,但既然是小时他妹妹,在村里还这么能教育孩子……军嫂们好多也都有工作,孩子在大院儿没人看也麻烦,所以他们这里是有一个看护所的。 如果让小河在那里上班…… 李嫂子心里有了想法。 但安排工作这回事,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总得让人心服口服才行。 她匆匆站起来:“行,嫂子都明白了。小时啊,跟你妹子好好在家等着啊,我得回去琢磨琢磨。” 说罢,又看了一眼这英俊的小时——唉,这傻小伙子,长得又俊,还舍得拉下脸帮家里洗碗刷锅,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瞧上个姑娘呢? 原先那么多好姑娘,偏他硬是不松口见面。 如今可好,原先养全家,现在还要养这么一个大胃口的妹子…… 唉,小时的婚姻大事,也难啊! …… 李嫂子一走,楚河就兴奋过来:“我刚才说的那些特长够突出吧?” 种地呢! 这么难的活她都会,她得多优秀啊。 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安排个什么样的工作,真的去教育孩子吗?那也行,她一样会。 “你说,到时候每个月66的工资,我是不是可以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了?” 时岁丰很不想戳破她的梦:“小河,如果是在看护所带孩子,一个月只有18块钱。” 就这,有的是人想去挣的。 “不过,就算只有18块钱,在那里也不能随便打孩子,打的狠了搞不好就要换个人。” 楚河:…… 工资这么少,要求那么高,她还不如在上辈子杀虫呢! “这城里的孩子真金贵呀。”语气真的挺遗憾的。 她才来,竟已经开始怀念大侄子和大侄女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