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这车子真正材料成本多少,他心里有数! 但是…… “十几万啊,我买了房子,还怎么做生意周转?” 楚河本来想说不急的,但是她想想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以往那些地方来去无牵挂,可如今,自己养了六个好大儿啊! 还有时岁丰! 一把年纪了,不多留点钱怎么行? 她的钱买这周边,车子的钱就买市中心,完美! 反正几个孩子考了大学,几年内是没有大的金钱需求的。存着不如买房…… 哎呀,这么一想,竟然还有点当爹妈的感觉啊! 她骄傲极了。 于是,连带着看陈长海也顺眼许多—— “这么大的生意,你不找个合伙人吗?” 之前他们自己手工做,小规模无所谓了。 可一旦再等几年成了规模…… 陈长海眉头一皱,这会儿咬牙:“行!您等着!” …… 于是大蛋他们也知道了—— 他姑为了让大家学习,独门生意都让出去了! 那他的咸菜生意,大丫的代工…… 每个月两三百块钱,那可怎么办啊? 每个月的200块钱收入尽皆飞去,不光陈长海每天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大蛋内心也是焦灼万分。 可惜啊,在挣钱和他姑面前,他姑最终还是赢了。 这不,谁敢阴奉阳违,一顿大棍子抽上去,大家伙自然而然都老实了。 就连大丫百般恳求,她的服装生意最终也没有把握住。 陈长海叼着一根烟蹲在门口,脸上满是惆怅: “大蛋啊,你知道咱们之前的小菜生意做得多红火吗?” 本来他对这生意没那么看中的,可如今睁眼闭眼都在有关系买房子,他的钱啊…… 飞的那叫一个心肝痛! 如今别说是一百了,他就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火车上,一块钱也得挣啊! 大蛋心塞极了——他能不知道吗?! 就自己那些便宜的黄豆酱之类的,一个月都能挣两三百块钱,说不红火也得有人信呐! 正还想偷摸挣扎着,但楚河已经拎着一根细细的竹鞭进来了! 几人瞬间呆滞。 下一刻,大蛋头也不回的冲进屋子里: “姑,也就是出来散散步,还有张卷子没写……” 说来心酸。 白天要上课,放了学还得拼命学,一份学费,10倍耕耘。 今年考试大家伙要不考个第一,简直就对不起自己的奋斗啊! 大蛋含泪发誓。 但可惜,从这半年紧锣密鼓的学习中,谁都能看出,家中最有学习天赋的是小轩。 其次是顾平,再接着是顾安和云宝妮,大丫大蛋只能排在最后。 毕竟,大丫数学不行,大蛋他文学细胞实在没有,语文每次都拉了后腿。 好在政治擅长扯大旗,如今倒还没有拉垮。 不然……惨了! 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但不管时岁丰再怎么着急,眼见着大家伙都已经拿到毕业证了,哪怕楚河这个无所事事,一天学也没上过的人都成功领到一张毕业证,时岁丰仍旧没听到一星半点的关于恢复高考的消息。 此刻,已然是夏天了。 在这种抑制不住的焦虑中,这年的8月,他隐约听到教育部在帝都召开工作会议,似乎是有一项重大决策。 同时,一位战友还隐约透漏,家中姓查的长辈正式向领导同志提议恢复高考,并且开会商量了…… 这种只有内参才能看到的消息,让时岁丰的心不由振奋起来。 每日每夜,他都在畅想着更美好的以后。 说实在的,当年他决定收养几个孩子,并没有指望孩子们长大能有多出色,仅仅是为了给大家一个活路。 毕竟顾平顾安那个状态,还有云宝妮,倘若留在老家,能不能安稳活到成年都是不一定的。他当初只考虑到他可以养活孩子们,就把人带回来了。 而如今,经过这么多年的感情培养,哪怕大家相处的是少之又少,可在他心中,仍旧涌出了一股难得而有复杂的责任感。 就像他在深夜跟楚河说的一样——不管怎样,尽最大的可能给大家铺好未来的路吧! 至于路要怎么走,走多远,那就是孩子们自己的事了。 能做的,他都做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