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宜更为吃惊,“阿芳?子安?不会吧!你不要无中生有好不好?你也不看看阿芳都什么岁数了,他跟子安差不多大……”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夏春荣大声道,“当年她也算长得有几分姿色!我刚跟子安结婚不久就发现,她跟子安说话时眼神不对!”见面前的两个男人都一脸茫然,她心急火燎地打着手势,“她看他的时候,眼睛水汪汪的,这就是人家说的,含情脉脉,想想就恶心!后来,我跟子安回到这里,她就开始缠着他,还给他织什么毛衣!当我是瞎子!我丈夫有什么衣服我清清楚楚!哼!子安还不承认!亏我去她房里找线头,结果怎样,一找一个准,偏偏就让我找到一团毛线,跟子安身上那件毛衣一模一样!” 夏秋宜摸着下巴,一脸惊愕,“这可真没想到,你是说他们两个。” “是她勾引子安!”夏春荣像受了侮辱般大叫,“她缠着子安!” “那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夏春荣又冷哼一声,“子安哪看得上她?一个下人!老妈子一个!子安只不过糊弄糊弄她,他这个人天生就不会跟人翻脸,她对他好,他也不好拒绝,就因为这个,给了这个贱人可乘之机!我为了这件事骂了他不知道多少回了。你当我为什么要搬走?” “为了阿芳?”夏秋宜觉得难以相信。 “她也是原因之一。我不想让子安再看见她。” “这事你好像从来没说过。” 夏春荣咬咬嘴唇。 “又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你老婆向来就护着那贱人!我说了也没用!我又没捉奸在床!她到时候又说我疑神疑鬼!我现在跟你们说!”她手指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神情就像是在训儿子,“要说有人杀了子安,这个贱人八成就是凶手!你们说,谁最有可能偷沈玉清的枪?她!她负责打扫沈玉清房间,她是唯一一个有正当理由进那屋子的人!” 唐震云承认夏春荣说的有几分道理。女管家竺芳的确是最有机会偷枪的人。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如果她偷了枪,不是也太明显了吗? 当初子安拿了她织的毛衣,觉得不好意思,就买了个假镯子还礼,这么一来一往,她就认定子安对她有情了,也许她还在幻想着哪天我死了,她好名正言顺地当周太太呢!哼!这几天,听说子安要走,她肯定认为子安抛弃了她,别管事实如何,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知道周子安为什么要去墓地吗?”唐震云问道。 “前天晚上,我正好下楼,听见他在跟什么人说话,提到了墓地。但我走到楼下,那人就不见了,我问他在跟谁说话,他也不回答。你问我前天晚上为什么要跟他吵架,这就是原因。他不肯告诉我他在跟谁说话!我看过了,那人要这么快躲过我,只能去客厅!哼,我一进客厅,就看见竺芳!” 唐震云禁不住与夏秋宜对视了一眼,此时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 “会不会是他约了谁在墓地见面?”夏秋宜道。 “我也这么认为。” “难道真会是阿芳?”夏秋宜还是觉得难以相信。 “如果他们两人没关系,他犯不着特地在墓地跟她告别吧。”唐震云道。 “你们不了解子安。”夏春荣道,“他心软,耳根子也软,如果这贱人约了他,他是不会拒绝的。再说,他一定会认为反正是最后一次,见个面也不会掉半斤肉,她一定怕被我瞧见,所以就选了个离主楼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你得找阿芳来问问。”夏秋宜提醒唐震云。 “我会的。可是,她知道那批烟土的事吗?” 这把夏秋宜问住了。 “按理说,她不知道。我没跟家里人说过。” “她懂得用枪吗?” “不懂也看人开过。”夏春荣道,“她跟着我们去过靶场,你老婆也让她打过,所以她也是摸过枪的人!”说到这里,夏春荣打了个哈欠。 “大姐,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夏秋宜道。 “等等,子安到底什么时候能入土为安?把他就这么晾在那里也不是个事吧?” 夏春荣冲着唐震云大声问。 7.道听途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