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阴狠手辣劲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着挡在十三郎面前,钟澜顺手扶起念玉,一边拉着浑身僵硬的人坐在自己身边,一边对着十三郎说道:“刚刚的曲子弹的甚好,十三郎还小,不懂对女子当温柔相待,如此我见犹怜的美人,十三郎怎能打人呢。” 说完,不再看十三郎和钟瑕一眼,体贴的问念玉:“你叫什么名字?额上可疼?”那额头被十三郎的茶杯打到,红肿一片,看着甚是骇人。 “回郎君,奴唤念玉,额,额上不痛。” 钟澜拿出手帕,轻轻为念玉擦去脸上茶水,大胆的扫视了念玉胸前的高耸,为缓解念玉紧张,故意说道:“此名不佳,我观你胸前甚好,莫不如叫桃子。” “吱呀” 紧闭的房门,猝不及防地被打开,门口之人头戴帏帽,身穿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衣襟紧扣,不露半丝肌肤,腰间悬挂的荷花香囊,随着走动间,散发着香甜的气味,与来人身上的药香融为一体。 ☆、第9章 009 “什么?丞相去千鸟阁了?”谢夫人眯着眼儿厉色问道。 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答:“宫中传来消息,十三,十三郎君去了千鸟阁,丞相是去寻十三郎君。”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待丞相回来禀告我一声。”谢夫人不耐烦的打发走小厮,眼底藏着一丝担忧。 “母亲,五弟贵为丞相,可不是稚童了,您实在不必太过小心。”谢姗背对谢夫人,耳戴红翡翠滴珠耳环,明眸皓齿,宛若未出阁的娇俏少女,一双素手正摆弄着青色螺珠瓶中自己亲自折来的红梅,想摆个好看的模样。 “快别弄那红梅了,几天之后还不是会枯死,废那力气作甚。” 谢姗停手,回头望向躺在软塌上,一身贵气却神色怏怏的谢夫人身上,掩嘴笑道:“五弟惹母亲不快了,母亲却将这气撒到了我身上,我这一大早为母亲折了红梅,到落了个埋怨。千鸟阁虽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母亲还信不过五弟?他哪里是那种会寻花问柳之人,更何况,他不是去寻‘那位’吗?” 谢夫人嗔瞪了谢姗一眼,挥手示意房内奴仆出去,手指揉着自己的头,恨恨道:“他若真肯寻花问柳、左拥右抱,我到放心了!莫说门第如何,只要那女子身家清白,替他纳了又如何,可他!哎……” 谢姗疑惑的望向母亲,想着自己那个一身傲骨,有如天人之姿,却身子病弱的弟弟,问道:“五郎一向孝顺,又怎么惹到母亲了?” 谢夫人长叹一声,这才悠悠说道:“他同我说,欲和钟家女郎退亲。” “怎么会?五郎不是一向欢喜那钟家女郎,每每我们一提到钟家女郎,他就傻里傻气的笑,我们可没少笑话他。”谢姗震惊之后说道。 谢夫人保养得道的脸上,浮起苦笑:“谁说不是,他打小就欢喜那女郎,还在稚童时就三天两头给那女郎送东西,不是自己亲手画的折扇,就是亲笔写信,连那女郎送的一个破旧荷包都宝贝的天天挂着,本想着总算熬到钟家女郎要进门了,他却与我说要退亲。” 谢五郎打小就认定了自己的媳妇,这在谢家早已不是秘密,谢姗兄长总拿这个打趣谢五郎,说他一见钟二娘误终身,想到这谢姗皱眉,“母亲可有询问原因?” 这问话可当真是捅了谢夫人的心,谢夫人不禁流下泪来,带着丝丝哭腔道:“他说,正是欢喜才不忍钟家女郎嫁给自己,他一个活不了几年的人,怎能害了人家!” 谢姗微微张嘴,似是没有料到竟是因这缘故,转而想到自家那个身子骨病弱的弟弟,悲上心头,不禁湿了眼眶,走近软塌,握着谢夫人的手,说道:“那母亲,真要同钟家退亲吗?” 谢夫人擦着眼角的眼泪,自嘲一声:“都怨我当时怀他时动了胎气,才让我儿天天药不离口,每次见他明明虚弱却还扬着一张小脸对我说‘母亲,没事。’时,我都心如刀绞。总算有个能令他疼惜的女子,让他有了一丝烟火气,我是绝不会同意退亲的。我总想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