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地射进屋内,让屋内燥热不已,钟澜伸手遮住双眼,想到刚刚自己因害怕而不管不顾地扑进谢珵怀中,谢珵那僵硬的身体,忽的笑了出来。 面对未婚妻还守礼的君子,他怎么那么,那么让人心生好感,钟澜深吸一口气,想要将跳动地愈发快的心脏慢下来。 门外听见动静的白妪问道:“女郎可醒了?” 钟澜低恩一声,白妪推门而进,便见女郎面若桃红,双眸湿润,疼惜地走上前握住钟澜的手,说:“女郎可好些?”女郎刚睡下不久就开始出汗,睡的极不安稳,幸好安神茶发挥了功效,让女郎渐渐熟睡了过去,现在看来,女郎气色不错。 钟澜点头说:“我无大碍,倒是珠株和颂曦如何?” 白妪说:“女郎放心,我来道观时,为她们二人带了衣裳,让她们换了衣裳,擦洗了身子,喝了一大碗安神茶睡下了,现在还睡着呢。” 白妪没跟钟澜说她们二人常常睡一会便会尖叫坐起,看的她心疼不已,只得在心里咒骂那些人! 钟澜在白妪的服侍下起身,说道:“那便好,今日当真是苦了她们,回府便让她们休息几日,好好调理一下。” 白妪一边为钟澜梳头,一边心怀欣慰的说:“诺,女郎,老奴听闻,那些无赖本是将她们当做女郎和三娘,是女郎跳下马车救了她们?” 钟澜嘴角一僵,以为白妪也要说她,虽她认为自己救人无错,但到底鲁莽了些,只得干笑一声,说:“是啊,当时听不见她们的声音,脑子一热,便跳下马车,也没想那么多,索性,谢相及时赶到。” 白妪手不停,为钟澜梳了个百花分肖髻,说:“老奴在此,替她们二人谢过女郎了,若非女郎,恐她们已遭不测,”又为钟澜戴上银箔珠花,“听那些无赖说,是三娘让他们来绑人的?” 没想到白妪是谢她,钟澜由着白妪给她带上垂金流苏翡翠坠子,黯然道:“虽是救了她们,可她们也露了腿,当时那么多人,哎,终是我害了她们。那些无赖说是三娘找的,但我是不信的。” “为何女郎不信?老奴听闻谢相已找到三娘给他们当做酬劳的金钗了?” 钟澜嘲讽道:“此事若不细想,到还真让人以为是我那好妹妹指示的,无赖指认她,又有她的金钗,可谓人证物证俱全。” 说完沉思半晌,又道:“可此事却有几个疑点,首先,那金钗竟是没熔,让谢相直接找到?谁会那般傻将罪证留着呢?其次,若要找人害我,不将自己摘干净,反而告诉他们,害人的是谁?最后,三娘没那个胆子害我。可见此事应是有人栽赃到三娘身上。” 白妪听完心里一松,她是真怕她们姊妹二人反目成仇,你生我死,不由问道:“那会是谁呢?” 钟澜皱眉,“是谁只怕还要我们回府才好查出,不过白妪你信不信,等我们回府,定又有新的证据,表明是三娘害我的。” “那这人心思也太歹毒了些!” “是啊……”这个人,恐怕不光是冲她来的。 房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稚嫩的声音说:“施主,道长吩咐我送些斋菜过来。” “稍等。”白妪为钟澜穿上衣裳,便打开房门,一个小道士端着斋菜走了进来。 将斋菜放到案几上,对钟澜说道:“施主,还请用些斋菜,稍后施主便可面见道长。” 钟澜还礼道:“有劳。” 小道士候在一旁,待钟澜食过斋菜,让白妪留在此处照顾珠株和颂曦,便为她领路去了道长的房间。 钟澜推开房门,没看见道长,却意外的在道长的房间看见了谢珵。 “槿晏,你怎会在此?” 谢珵示意钟澜坐下,说道:“我想与你说会儿话,便将道长支开了。” 一直对她含蓄内敛的五郎,突然露骨的说要与她说话,这让钟澜感到脸颊发烫,扭捏地坐在谢珵对面,不敢抬眼瞧他。 也就没能看见谢珵脸上浮现的带着宠溺的笑。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