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猜的,一般来说,就算是被卖了就算是家里人来要钱,她可以选择给,或者不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不想给,却又不得不给。”寒露回道。 “什么不得不给,要我就不管。”怀扬噘着嘴不满道。 “那哪是她想不管就能不管的。”陈玉涵插话道,“那嗜赌的人都是不要命的,她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估计都不剩多少,但又能如何。” 听到这里,寒露也沉默了。 她没说的是,环儿的手腕有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拧的。 陈玉涵比寒露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有更深的了解,纵然是兄弟姐妹,血脉亲情,女子依旧是弱势的。 甚至有的女子在家里的地位,连猪狗都不如。 “那她这个钱要来……是留给自己的?”陈玉涵看着寒露。 “应该是。”寒露无奈地回了陈玉涵一眼。 王家给环儿多少月例银子,她家里人应该都知道,倒是从自己这里拿的是可以偷偷藏起来的。 “如果她会武的话,就谁也不怕了。”怀扬遗憾地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真的比别人幸运很多。 “这倒是!”寒露点头。 这时代,会武的女人倒真的可以实实在在地保护自己。 但陈玉涵却道:“以后谁娶你啊。” 寒露和怀扬顿时面面相觑,这似乎也是一件挺现实,且让人挺为难的事情哈。 “那我就不嫁好了。”怀扬叹了口气道,“与其嫁人让那些男人欺负,还不如不嫁呢。” “真不嫁?那我们正好可以在一起呆一辈子。”寒露乐观地说。 “行,跟着娘子有点心吃。”怀扬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只是缘份这种事情,也由不得任何人自己想的。 但这会儿的陈玉涵,却无奈地看着两个人,觉得她们都是不思进取的。 马车路过县衙大门的时候,寒露正想着要不要去见一下贾婉,楞车上还呆着三个人呢。 正迟疑着,便听到一阵干嚎。 撩开帘子,寒露发现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跪在县衙门口喊冤。 “县太爷呀,我家红儿是冤枉的,她一个妾哪有这样的胆子哟,她是被别人陷害的……” 听到这几句,寒露便可以断定,这女人应该是红姨娘的娘。 真是个蠢货! 被陷害的?被谁陷害?明眼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贾婉。 红姨娘已经在牢里了,李知远如果聪明的话,便不会让贾婉再出事。 一个妾做错事也就罢了,反正妾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若你的正室行差踏错,那绝对是要被上官申斥的。 李知远这个年纪还在知县的位置上,他不会冒这个险的。 只是,李知远聪明吗?如果聪明就不会那样对贾婉了。 所以寒露还真的猜不到李知远会怎么办,有的人做事就看脑子里的那根筋,看那根筋是怎么抽法子。 “走吧!”寒露叹了口气道,这会儿,她不想上门去寻晦气。 但县衙的某一处,一个人却从书案后起身,大踏步地往县衙门口走了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