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画过的脸好看是好看,不失为一个绝色丽人,但刚刚心里裂开的缝隙,让阮熹无法直视宫辞现在的模样,还是那如画一般的男子模样动人。 她打开马车的格子,取出一壶茶,茶还带着余温,马车轱辘,路面不平,但小桌子上有凹槽,把天青色的茶壶往凹槽上一扣,稳稳当当的,一丝也不见洒出来,阮熹自怀里拿来丝帕,倒出点茶水,沾湿了,才轻轻的往宫辞脸上抹去。 他皮肤敏感,很容易留下红印子,在为数不多的几次手痒痒戳弄中,阮熹得出的结论。 是以,这次卸妆,阮熹格外小心,唯恐把人家的脸弄得斑驳,一片红红白白不协调。 她下手很轻,把宫辞脸上的粉拭去,渐渐露出那张漂亮的小脸来,远山眉取代了流星眉,双眼皮上的眼妆被擦去,连那红艳艳的口脂,都被一一轻拭,恢复到原本的面目。 大功告成之后,阮熹端详着宫辞的脸,暗道,还是这样顺眼。 至于身上的女装,那是一个大工程,沉睡过去的人虽然身体任由摆布,但是穿衣脱衣都很是麻烦,阮熹翻来覆去,哼哧哼哧地把宫辞的衣服换上一套茶青色直裰,顺道那衣摆都细细摆弄好。 她无意中撇家宫辞本来瓷白的脸上飞上一朵红晕,在那张引人犯罪的脸上,格外诱人,阮熹咽了咽口水,默默伸手按了按,那红晕非但不消,反而好像有愈演愈烈的姿态,指尖一离开,又仿佛没变,是她的错觉一般。 阮熹一拍脑袋,刚刚明明她很轻啊,怎么把人脸给擦红了?难道她骨子里有粗鲁的基因,不可能啊。 她视线诡异的盯着宫辞的脸,一路上那红色都未消退。 这下,阮熹心里的那一点猜测,慢慢消沉下去,她打消了疑虑,也许真是她下手没轻没重的问题,毕竟,伺候人的事,几辈子都不曾有过。 *** 离开青林城后,阮熹在一个小镇子里面落脚,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把身上的疲惫和风尘洗去,才打算出门找点吃的。 说来奇怪,那宫辞,练的不知什么功夫,就这么两天了,不吃不喝,气色还很好,除了一贯浅淡的唇色。 啊,难道可以辟谷? 这可真是神奇,绝壁是武侠世界里面的bug! 不过,既然这个世界都存在了,她自己原本也是一个无神论者,直到别系统强行绑定之后,三观碎裂重组,因此,也就稍稍多想了几下,就抛到了脑后。 存在即合理,管它什么巨大bug,无视就是了。 眼看出门在即,阮熹却被绊住了脚步。 “你说什么了,再说一次?”阮熹不可置信,仿佛听错了一般。 一想神出鬼没的系统,不知什么时候死回来了,在她脑海里蹦跶,吆三喝四的。 系统轻啧了一声,提高了声音,慢吞吞说道,“给宫辞洗澡,这都两天了,你不嫌臭!” 阮熹太阳穴跳了跳,怼道,“不洗,臭什么臭!我没闻到!” 她煞有其事的凑近宫辞,像是验证自己的话一般,鼻尖嗅了嗅,甚至开了宫辞的衣服,露出内里的肌肤来,早上洒的酒水闻到已经很淡了,渐渐露出宫辞身上原本的芙蕖香,很是好闻,一点也没有系统所说的臭味。 系统却很嫌弃,口吻恶劣,“你试试两天不洗澡,保证臭烘烘的,恨不得把鼻子塞上!” 它话锋一转,继续谴责般说道,“你还有脸了,往人家身上洒的酒,还灌了些许进去,就没觉得馊?” 阮熹讪讪,强辩道,“我那不是为了出城,你没看见城门口那么多芙蕖宫的人吗,不出这个点子,我都被困在里面了。” “没看见!”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我洗还不行吗!”阮熹举起双手,妥协于系统恶势力。 “话说,你那么着急干嘛,又不是你臭。”阮熹狐疑一般,把话抛出来,问系统。 系统语气躲闪,不耐的催促她,“你管那么干嘛,洗就行了,记住,我是为了你的攻略更容易完成。” “真的能行?”阮熹可是一点都不信,都几个世界了,她求它支招,都不见人影,现在突然要搭手,很可疑啊。 它很有深意般说道,“你现在做的,能事半功倍,相信我,快去洗。” 系统撇撇嘴,它也就最近才确认是某人而已,先前觉得像,可那性子差了万儿八千里,恐怖又可怕,哪里像那个人,是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