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地游走在森林之中,尽管黑夜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可是舞者也象征了无限的可能性。 草丛里窜出了一条蛇,贝蒂反应迅速地挑了过去,张开毒牙的蛇磕到了木棍上,本能地用身体缠紧这个支撑。 “你好,小可爱。”贝蒂用左手抓住蛇的七寸部位,然后用力一抖。 蛇鳞鲜红,蛇身蜿蜒着扭动。 “不是魔兽,但是它的毒液可以瞬间杀死四个人,你需要吗?”贝蒂回头问。 “不,谢谢。”葛霖很怀疑毒液对幻境里的人有没有用。 贝蒂熟练地捏开蛇口,把一个很小的管状容器抵到毒牙旁边,顺利地接了一些淡红色的毒液,然后伸手一挥,原地多出一个小坑,蛇跌入其中,懵逼地左右转圈。 “好了,我们继续走。”贝蒂心满意足地收起毒液。 她衣服的内侧似乎有一个口袋,专门放这种小巧的东西。 “你没有储物戒指,还是被处刑的人抢走了?”葛霖问。 “都是。” 贝蒂继续走在前面,她非常乐于做这件事,拨开黑暗无光的枝叶时,她的眼神就像在期待着什么,比如那条蛇就是一个惊喜。 “我从来不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储物戒指里,那等于告诉别人,来吧,逼我打开吧,这里放的就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在处刑之前,他们没有搜查?你……甚至藏了一块魔晶。” 这也是葛霖没有想明白的事。 “他们只想赶紧处死我,舞者在他们心里,是卑微的女人,不会反抗,而且——” 贝蒂跳过一块石头,笑了笑说,“身体很脏,根本不配成为神的祭品。” 葛霖沉默。 风吹过树梢,贝蒂继续说:“我很厌恶他们的偏见,有时候又很喜欢他们的偏见,这样我在亲手杀死他们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们震惊扭曲的表情。嗨,正义者,你杀过人吗?” “……有。” 贝蒂转过头,有些意外。 “你真的很像狄希斯。” “……” 葛霖不知道怎么回答。 “狄希斯也是这种表情,很简短地告诉我,杀死别人不是一件正确的事,但却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无法避免的事。我非常好奇他杀过谁,会让他皱眉也皱得那么好看。” “显然我没有这种能力。”葛霖干巴巴地说。 舞者轻轻地笑了,她从树梢上摘下一个果子看了看,然后又顺手丢掉。 “又是有毒的,哎,我还以为众神赐福之地,遍地浆果与黄金呢!”贝蒂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你不好奇我把魔晶藏在哪里吗?” 葛霖直觉这个答案他可能不想听。 “肚脐上,不错的主意对吗?其实我很想就这样去跳,一直没有实现的机会,我也只对你这么说过,因为他们都太害怕了,肯定会被吓到。”贝蒂摊手。 “……你放过别的东西吗,比如宝石什么的。” “没有,我很穷,哪儿来的宝石?” 葛霖确定了,不管是画师路易,还是嘉弗艾,都没有给他这样强烈的无语感。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伊罗卡是怎样认识贝蒂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为什么会对某个身体部位有这种相似的审美? 树林到了尽头,贝蒂左右张望了一阵,然后发出了一种鸟儿的叫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