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带了。 陆时秋和他见了礼,很快下人端来茶盏。 “这是菊花茶, 可以清肝明目。品品看。”李县令热情介绍。 陆时秋端起茶盏, 说实话好看是好看, 但是他真没觉得这茶的味道好。不过他也会说些场面话, 脸不红,心不慌赞了几句。 李县令也没揪住这话题不放, 而是跟他讨论起乡试的事情。 陆时秋一一答了。 末了,李县令有意指点起陆时秋来。 这一年来,陆时秋为了考科举,也因为他记性变好, 把科举相关的书籍全部囫囵吞枣看了一遍。 要说他学识有多好, 也不见得。 首先有些论点是相悖的。看的时候, 他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来甄选。 有时候,你认为的未必是对的。 陆时秋把自己的文章拿出来给李县令看,他毫不留情指出其中不足之处。 陆时秋当然要跟他据理力争, 由于李县令学识渊博,摆出许多论证,把他驳得哑口无言。 陆时秋这才意识到四乙以前让他多读读课外书,扩展自己的学识,增加的自己眼界是什么意思了。 他发现李县令逻辑缜密,说话丝毫没有漏洞,若是跟这人辩论,他必输无疑。 接下来,陆时秋一门心思向李县令请教。 不知不觉,两人谈了两个时辰,直到饥肠辘辘。 李县令顺势邀请陆时秋留下吃饭。 县令大人有心交好,陆时秋自然不会不给面子,很爽快应了。 “我本名李明彦,字子珍。你可以直接叫我表字。” 陆时秋从善如流,“我表字文起。明彦兄也可直呼我表字。” 李明彦笑着应了。 李府的饭菜并不奢侈,甚至也只是比他家强那么一点点。 陆时秋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传闻,真的很难想像李县令这样的世家子居然吃得这样简单。 李明彦动作极为优雅,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默默吃着饭菜。 陆时秋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在极为安静的气氛中用完这顿饭。 吃完饭,两人到园中消食。 陆时秋想起之前送过来的小孩,笑着问,“不知沈青墨那个孩子如何了?” 李明彦俊朗的五官僵了僵,随即手靠在身后,声音淡淡,“他今年中了院试。” 陆时秋吃了一惊,那小孩好像也才九岁吧?居然就是个秀才了?这也太牛了吧? 只是他很快琢磨出味来了,李县令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弟弟这么出息,当哥哥的居然不为他高兴,难不成这两人是同父异母? 正这样想着,突然从不远处出来急促的喊声,“你给我站住!” 陆时秋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去看。 只见一个小孩手里拿着馒头被一个衣着鲜艳的女人追在后头。 那女人头发凌乱,衣衫半敞,手里紧紧握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眼神凶狠追着那小孩。 陆时秋视线落到那小孩身上,待两人四目相对,小孩眼底全是惊喜,“陆……陆秀才?” 陆时秋怔然,一年多不见,这孩子好像没胖多少啊? 刚要说话的功夫,小男孩已经躲到陆时秋身后,紧紧攥着他的衣摆,“陆秀才,让我躲躲吧。” 陆时秋不明所才,看向那妇人,却见刚才还温声有礼的李明彦已经拦在那女人面前,替她拢好衣襟。 女人手里的木棍已经被他夺下,随意扔到地上。 女人紧紧搂着男人的腰,靠在他的怀里。 陆时秋只觉得辣眼睛。就算在自己家,但这四周这么多人,就这样亲亲我我,好像不合适吧? 他刚这样想,李明彦大约也是觉得这样做太过失礼,把女人往前推了推,温声安抚,“快点回去吧。” 女人一下急了,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娇嗔撒娇,“郎君,你是厌弃我了吗?” 下人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看。 但他们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陆时秋已经没脸再看,下意识移开视线。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佳慧公主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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