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们所有人都不存在。 不过何家人早就习以为常,正要进门,远远的,敲锣打鼓的声音传了来。 很快,那一队报喜的队伍就近前了,为首笑模样的中年汉子开了口:“请教,这可是何平宴,何进士家?” “这可是报喜队,前些日子去过王家村来。” “何、何进士?” 边上见过的人本来正在指指点点的说着,一听这话,吓得说不出话来。 何进士,莫非是何平宴不成? 人群里倒吸了口冷气,看着何家门庭的目光彻底变了。 那王家,才只一个王举人呢。 “可不就是何进士么?进士老爷二甲出身,我们刘大人知道何老爷接了调令,马上要上任这柳平县知县大人了,特意命小人们来报喜。” “轰”,整个小梨子沟这下彻底沸腾了。 知县大人!他们小梨子沟出了个知县大人! 很快,何平宴成了进士老爷,出任柳平县知县大人的消息传到了四方八面,数不清的人往何家送来礼道贺,而得了消息的王家父子被砸个正着,惶恐不安,王老爷很快病倒了。 这会儿,何家外头吵吵嚷嚷的,何光父子出面把报喜队伍请进了屋里,上了茶水,又给包了红封,刘氏带着张氏应付着上门的村人,米婆子帮着照看几个孩子,至于媒人,早就吓得面色如土,趁着人群哄闹的空隙,赶忙溜了。 别说上门提亲,只要过后不记恨她就算好了。 “咱们也进去吧。”魏海知道何家忙,摆摆手让他们不用顾忌他们。 顾氏目光一闪,心里很是嫌弃这小院子,她扯了扯钟离夏的袖子,想让她开个口,却不知钟离夏也正处在惊骇之中。 不是说这米仙仙在冬日有一劫难,险些没了么? 她明明已经拖了时间,怎么这米氏还活得好好的? 钟离夏两辈子头一回见她,一打个照面,她就阵阵心惊。 这米氏实在长得太好了点。 外边吵吵嚷嚷的,二房屋里,是一室静谧。 米仙仙伏在床上,抽抽嗒嗒。 身后,何平宴一步步走进,眼中写满了心疼。 大掌搭在起伏的肩上,掌心灼热,他倾身,浓烈的男性气息涌来,是米仙仙曾极为熟悉的,甚至每日从环抱着的气息中醒来,耳鬓厮磨,气息相接。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何平宴的声音很是低沉,还带着沙哑:“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唔。”米仙仙突然跟个小炮弹似的起身撞进他怀里,哭得满脸通红。 她就是觉得委屈。 很委屈。 大掌环着肩把她拥住,何平宴下颚轻轻靠在她的颈窝,满足的闭上眼。 有多久,他夜夜惊醒,梦中一片荒芜黑暗,他在那片荒芜黑暗的地方始终寻不到出路,只有拥住她,闻着她清甜的香气,他的心神才彻底稳定了下来,就像徒步的行者,只有心里的坚持能支撑着他们。 对他来说,他的小姑娘就是他的心,他的依赖,他的支撑。 彼此熟悉的气息交融,宛若没有分开过。 米仙仙总算止住了泪,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微微拉开距离,还带着哽咽的解释:“我、我不爱哭的。” 可不能误会她是个小哭包!她米仙仙,何夫人,那可是很刚强的! 何平宴唇角带着笑,手指在她通红的眼窝轻轻按压。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米仙仙摇摇头,把自己又挤进他怀里:“你回来就好。” 所有的坚强、委屈,其实只需要这几个字。 你回来就好。 因为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的支撑。 何平宴紧紧的拥着人,紧紧的,像要把人拥入心尖。 长得好的人何平宴见过不少,但他却一直记得,他第一次见小姑娘时,她穿着嫩黄的衣衫,背着个小篓子,扎成辫子的头发一甩一甩的,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调子,转身看来时,轻轻漾开一个笑。 那笑,如同一束阳光,从此在她心底里生根发芽,非她不娶,非她不可。 米仙仙娇声问:“你在想什么?” 何平宴:“我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你。” 米仙仙躲在他怀里也笑。 那会何平宴就是个登徒子,见她就走不动路的。 下晌,何家来来往往的人总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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