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以往救命之情的份上虽然同她疏远,却从来没有冷下脸的。这是第一回,他把她的娇柔装作看在眼中,只觉得很是烦腻。 他正了神色:“钟姑娘,我再同你说一次,烦你听清楚。” “我对你并没有任何心思,所以,也请你以后能离我远些。” 能被何平宴放在心上的人很少,钟离夏并不算在其中,他是知道钟离夏有这心思的,只好歹有一份恩情在,看在这份恩情的份上,他也没有冷言冷语让她难堪,只远远疏离,态度明确,为她保全了这份体面,从头至尾也并没有给她任何遐想。且,钟离夏的这份心思在他看来也实在是浅薄杂乱了些。 无论钟离夏到底还存了甚么心思,都与他无关。 “何公子……”钟离夏眼里沁了泪,唤出了在回县时一直的称呼,提着裙摆转身哭着跑了。 “怎么这样啊,女儿家的颜面全没了……” “钟姑娘那般善心美丽的女子,怎会看上这般没心没肺之人。” “……” 钟离夏这一跑,留下的姑娘们纷纷为她鸣不平起来,甚至都顾不得在一旁候着的衙役们了。 米仙仙迈着小腿儿走出门,娇斥一句:“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朝廷命官!” 她一身水嫩,耀眼夺目,偏生板着脸,瞧着便是不亲近的模样。 先前对着她们一众姑娘家十分冷淡的何平宴在她出现时,那双眼里的冷渐渐柔和了下来,他上前几步,极为殷切一般,接了丫头的位置,亲自搀扶起人,两人站在一块儿,相视一笑,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对比着先前钟离夏哭着跑走的模样,有人没忍住,开了口:“何夫人,你也是女子,应该明白女子的苦才是,若是你愿接纳钟姑娘,我们都会感激你的。” 何平宴眉眼一扫,袖子被米仙仙拉住。 她朝他笑笑,转身朝着那群姑娘:“哦,感激我呀。” “我拿你们的感激来做甚?小姑娘家家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相公可不是那起能被人轻易说动的蠢货,钟离夏带着人,名为相劝,实为逼迫,却是算错了他的脾性。 姑娘们被嘲讽得面红耳赤的,“女子应该贤慧大度,才是大妇作风,何夫人这般就不怕别人说你擅妒。” 米仙仙十分诚实的摇头:“不会。” “再则这纳妾不纳妾是我们何家的事情,你们又不姓何,有甚么身份来管别人的家务事?别人插手家事那是打抱不平,你们这插手是想给别人家送个妾?” “都这么闲,不如我也给你家送几个妾吧,你们家的大娘子们许是忙,没教导你们做人的规矩,正好多送几个小娘子,管管你们这些当女儿的。” 米仙仙不是说笑。当日她便吩咐人去那楼子里赎了十来个清倌人,挨家挨户的给送了一两个,且这些清倌进去可是当那良妾抬的,充做二娘子三娘子的,替大娘子们管教闺女的。 她是知县夫人,送去的人自然没人敢拒绝,过去的人也没有遮掩,话说得明明白白的。 当天夜里,县里不知多少户人家传来了瓷碗破碎的声音。 米仙仙使了坏,笑倒在何平宴怀里。 何平宴把人扶了扶:“身上脏。” 米仙仙娇娇的哼着:“我又不嫌弃你。” 何平宴刚回来时,米仙仙同他亲近了几分还很是羞怯,如今却会主动朝他依靠了去。 县里的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