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天黑,口口声声说坚决不原谅的聂相思,就被战廷深“押”了回去。 其实也不算“押”,战廷深就说了一句话,聂相思就乖乖上车了。 当然,这些都是常曼转述给她的。 甚至她都不知道战廷深对聂相思说的是哪句话。 晚上。 慕止熙常曼都去楼下餐厅用晚餐,何仪给夏云舒送饭上来。 何仪一出现,夏云舒立马便看到了何仪通红的眼圈,这让她立刻就想到了傅雪婵。 夏云舒心头沉了沉,看着何仪,“何姨,雪禅还是没有消息么?” 何仪复杂的望了眼夏云舒,轻轻摇头,“雪禅没事,回来了。” “回来了?”夏云舒惊讶。 何仪点头,动作谨慎的将夏云舒扶起,让她侧靠在墙壁上,端起米饭给她喂。 “何姨,我自己来。”夏云舒接过米饭,不太放心的看何仪,“何姨,既然雪禅都回来了,您怎么还一副忧心焦虑的模样?雪禅真的没事吧?” 何仪看着夏云舒双眼越是红了,“没事呢,她很好。” 夏云舒不懂,抿唇盯着何仪,“……那您是不舒服么?还是遇到不高兴的事了?您看上去不太好。” “没事呢,真的没事。”何仪握握夏云舒的手臂,勉强摆出笑模样,“太太,您别担心我,快吃饭吧,回头凉了。” “何姨……” “我忘了盛汤上来,我这就去。” 不等夏云舒再说什么,何仪对夏云舒笑笑,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夏云舒看着何仪着急离开的背影,杏眸掠过一抹狐疑。 …… 睡前,夏云舒接到徐长洋的电话。 “我到美国了。”徐长洋开口道,声音带着长途飞行后的疲倦和沙哑。 夏云舒看看墙上的时钟,算算时间这个点他也该到了,垂了垂睫毛,说,“我知道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隔了会儿,徐长洋低醇的嗓音才传来,“想你了。” “……”夏云舒拉掩着睫毛,不吭声。 徐长洋低叹了声,“晚安。” “你……” “什么?” 夏云舒皱眉,“你注意身体,好好儿吃饭,按时睡觉……不用担心家里,我和至谦都好着。”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徐长洋哑然笑了声,“怎么办,越来越想你了。” 夏云舒小声“切”了声,“挂了。” “等我回去。” 徐长洋道。 “……知道了。”夏云舒声音里带了点小不耐烦,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房间里瞬间安静得除了夏云舒自己呼吸的声音,再无其他。 夏云舒把手机捧在胸口,偏头,盯着至谦之前躺在她身边的位置。 至谦喜欢笑,很少哭闹,但饿了就会哭。 夏云舒现在不方便照顾至谦,常曼每隔两三个小时起床看一次至谦过于麻烦而且累。 虽然夏云舒很不想至谦离开她的身边,但也不忍心常曼这样来回跑,便主动提出,让常曼带着至谦去她和徐桓恩的房间。 也因此,此刻房间里,只有夏云舒一人。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 多到总让夏云舒想起五年前汪珮离开前的那段时间。 又或许是某人没有在她身边的缘故。 时不时的,心头便会涌起丝丝不安。 可是这样的不安,很是无厘头。因为她在乎的所有人,都好好的。 夏云舒张唇,长长吐气,暗自自嘲:她大概是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得了被害妄想症了吧! …… 徐长洋去美国三天,徐桓恩选在慕止熙不在时到她的房间。 夏云舒看到徐桓恩,乖巧道,“爸。” “嗯。”徐桓恩笑了笑,坐在夏云舒床前的椅子上,和蔼的看着夏云舒,“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很疼么?” 夏云舒想了想,还是选择说实话,“我觉得那句老话说得很对。伤筋动骨一百天!” 潜台词是:疼! 徐桓恩拧眉。 夏云舒看到,轻扯起嘴角,“其实没有那么疼,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顿了顿,道,“爸,您应该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吧?” 徐桓恩动动眉心,挑眉睨夏云舒,“你这丫头,慧质兰心,聪明。” 夏云舒脸微红,“是您表现得太明显了。” “有很明显么?”徐桓恩有模有样的摸了摸自己脸,末了,笑呵呵看着夏云舒,“反正你都猜到了,那爸就不与你拐弯抹角,这就直说了。” “您说。”夏云舒道。 徐桓恩眯眸,沉提口气,“我想你也清楚止熙的母亲与慕昰有过一段婚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