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律,通通不存在。 人真是矛盾得很,列一堆条条框框来束缚自己,但到了某些时候,又会主动把这些推翻,做出一些原本不该做的事。 譬如许念翻墙到外网“学习”,再譬如许多年后,她在外面刻板又严肃,正经得不行,教条一大堆,然而自己却完全做不到言传身教这一点。 浴室的水流声响了约莫十分钟,顾容洗完出来,很快进了大房间,之后吹风机呜呜响。 许念侧身朝着那边,烦躁得很,干脆关了灯安心躺着,她有些难受,空落落的,可又说不清到底哪里难受,只觉得好像缺了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吹风机声音停了,窸窸窣窣一阵,大房间再没有任何动静——顾容应当睡了。 许念清醒得很,好几次,她都有想起身过去敲门的冲动,但硬生生忍住,反反复复翻身,下夜里,兴许是乏了,这才蓦地想起,她那天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呢,普通情侣都是先告白的,可她什么都没点明,即便两人接吻、到了床上缠着,还是没说清。 所以,她俩现在算哪种关系? 许念不明白,半晌又豁然,不论哪一种,反正都是最特殊那种,都快到那一步了,能不特殊么,思及此,又有点懊恼,早该讲清楚的。 这一晚上,她的心境跨度之大,一会儿想这里,一会儿想那里,迷迷蒙蒙之际,那晚的情形再现,花儿艳丽,淡淡的香气引得她不由得埋头吻了吻,枝条随风摆动,她伸手用力握住,一口含住吃了。 顾容苦苦忍着,喊她:“阿念——” 花儿开得又红又美,那是许念从不曾见过的,且只为她开放的景色,真切,深刻,引人入深,窗外的斜风细雨,凉爽舒适,她似乎摸到了滴落的雨水,湿答答的…… 周四,五月初五,端午节,又是三天小长假。 不过这次大伙儿没约一块儿玩,端午还是得一家人一块儿过,故而顾容回了顾家,她本想带许念的,但许念不想去,于是临走前提醒道:“冰箱里有粽子,记得热热再吃。” 许念送她进车,快关车门时问:“晚上回来吗?” “你可以跟我一起,”顾容不正面回答,“过去呆两天,反正他们都认识你。” 意思就是可能要在家留两天。许念愣了愣,把紧车门,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没理清,顾容就要离开这么久,心里顿时有点复杂,可犹豫片刻,还是松开手轻轻关上车门,总不能每次过节都往别人家跑,虽然顾容对她来说不算别人,总归不太好。 “路上注意安全,”她说,尽量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我就不去了,最近都没怎么看书学习,需要巩固一下,放假回学校实验室那边还有比赛要忙,得提前做准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