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将一些注意事项告知顾容,并开了些药膏让带回家。 许念被这烦人的傻狗缠得没办法,蹲下.身,伸手摸摸它的脑袋,八斤以为她这是表达爱意的意思,直接就扑了上去,幸亏它现在还小只,再有几个月,许念怕是会被扑倒。 顾容望这边瞧了下,八斤乖巧冲她叫了声。 出了宠物医院,顾容开车到附近的宠物店又买些狗狗用品,天黑的时候,两人一狗抵达宽北巷。 担心八斤调皮,在医院的时候许念就给它戴上了牵引绳。她曾经听家里养狗的同学说过,许多狗都不喜欢戴牵引绳,但八斤例外,小家伙儿好像很喜欢这根绳子,它一直盯着许念牵绳的那只手,要是察觉许念放开绳子了,它就会将绳子叼回许念手上,十分鬼机灵,生怕她们会不要它了一样。 等红灯的时候,顾容回头看了看这两个,八斤趴在许念旁边,黑不溜秋的眼睛望着她,摇了摇尾巴。 小家伙儿仍旧不敢进门,心有恐惧,她俩耐心地教,慢慢引导,折腾了十几分钟它才放下防备,撒欢儿似的原地蹦哒。 许念把门关上,将绳子解开,带这傻狗进屋。 八斤进屋后不闹腾,这与其它狗狗有明显区别,医生说它以前应该经过训练,所以知道不能乱跑乱叫,在医院时亦是这般,乖得很,都不需要护理人员操心。 太乖巧有时候并不是好事,才两个多月大的狗就能如此听话,这不正常,根据八斤身上的旧伤,医生猜测所谓训练应该是不听话就打骂那种,被打骂多了,别说小狗,哪怕就是有思想的成年人潜意识里都会留下阴影。 八斤到底是被遗弃的,还是自己跑出来的,谁也不知道。现在许念和顾容决定要养它,便会负责任,好好照顾小家伙儿。 当然,许念依然对它不热情,八斤对她很热情。 放好东西,她将特产给婶子家送去。 婶子笑呵呵道:“咱阿念就是有心,出门一趟还带这么多回来。” 收到东西肯定高兴,她拿了两把菜给许念,又道:“还在读书呢,下次可别买了,等你以后工作了再买。” 许念收下菜,应道:“没用多少钱。” 这话说得婶子立马再次喜笑颜开。 城区无雨,天气比较燥热,客厅的空调制冷效果不行,加之担心小家伙儿会拆家,两人合计合计,决定让它暂时住小房间。 至于小房间里的书本资料这些东西,则全搬到大房间去。 许念一点意见都没有,万分支持,上半夜就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完毕,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大房间。 于是乎,小房间成了八斤的地盘,大房间成了许念造次的地盘。明天就要开始比赛的训练,许念非常惜时,亦考虑“周到”,先给顾容按摩放松,让对方睡到凌晨,下夜里把人弄醒。 顾容精神迷糊,但感觉还是有的,没加以阻止,而是顺着对方翻身趴下,等缓过神来,低哑声音道:“明天不是要去学校么……” 许念凑到她唇角亲了亲,打开床头的小灯,轻声说:“嗯——” 只有这个时候话少些,多做少言。 顾容回吻了下,说是吻,其实就是偏头挨了挨这人的嘴唇,她嘴皮有点干干的,口里也干。 大概撑着有些累,她干脆将手搭在枕头上。 许念觉得热,将被子掀开大半。 空调开的28℃,不冷不热正适合,呜呜运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清晰,有时还能听到外面夜风骤起吹得树叶哗哗响的声音。 她一直闷声不语。 顾容感觉背后有些汗腻腻,又问:“它晚上闹腾吗?” 它,自然指的小金毛八斤。 许念摸到她后背的细汗,一会儿后,将剩下的被子全推开,俯下.身说:“不闹。” 简直惜字如金。 这种时候也不是聊天的时候,顾容没再继续说。待结束了,两人一左一右仰躺着歇气,皆都一身细汗,等缓过气来,许念摸到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到24℃,勉强凉快些。 “明早我送你去学校。”顾容说。 她侧身看向对方,直勾勾盯着,眼里意味儿不明,顾容拉被子盖上,背过身去。 许念腆着脸贴上去,嗯了一声。 隔壁,小金毛八斤悠哉游哉吹着空调,舒适地睡得死沉死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