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想象中截然相反。 许念如此冷漠淡定的表现,无不在告诉他,她不在乎这些,更不关心。 他在她的生活里,在她的人生中,什么都不是,所以不在乎不关心,无所谓要做什么,反正她不在意。 进了屋,许念把八斤带到楼上,再下来。 她没把这两人当客人对待,连一杯白开水都不给倒。许成良站在原地看着她,齐永明跟着一块儿站着。 许念兀自倒了杯水喝,搬凳子坐沙发对面,说道:“坐吧。” 许成良这才坐下,齐永明还是站在一旁。 许念不管他,放下杯子,问:“前几天奶奶给我打了电话,让过去一趟,本来我打算明天去的,她说你七月中旬就回来了,一直在老家呆着,S市的生意怎么样了?” 她用轻松的语气,说出了这番十分家常的话。 许成良嗫嚅,泛白的嘴皮抖了抖,轻声道:“还行……” 他抬头望着许念,犹豫了下,又说:“之前就想来看看你的,可是没有时间,七月十九那天晚上就到了,一下飞机就去了医院。” 言讫,又看看对面。 许念没问他去医院做什么,好像刚刚说了那么大一段,只是为了打破氛围罢了。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人呢,不能生病,一生病,不但想法会变多,心境也会大不一样,就拿他来说,没病没痛的时候,事业第一,家庭亲情什么都不管,可一旦病了,没救了,就开始多愁善感,回想这一辈子做过的、错过的,于是想要弥补。可现实就是现实,现实不会像他想的那样发展,现实不是做生意。 父女俩相对坐着,从头到尾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许念是不想说,许成良想说的太多太多,可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许念给他倒了杯水,也给齐永明倒了一杯。 许成良握着那杯水,久久不能平复,他苍白如纸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许念看不懂的情绪,像是纠结,又像是哀伤。 偶然一低眼,许念瞧见他手背上有淤青,还有许多小小的吊针针眼。 也不知道到底得了什么病。 要不是这身昂贵的西装,这人真连个体面的样子都不会有,瘦得都快只剩一层皮了。 有那么一瞬间,许念觉得他很可怜,如果许成良跟她没关系,她绝对会同情他,可若是真的没有关系,此刻这人也不会坐在自己面前,所以许念不同情他。 一个决绝放弃亲生女儿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他放弃了许念,可同时许念也放弃了他,人的一辈子短短几十年,没必要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太多时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