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只说:“27号就回来。” 许奶奶这才放心了,毕竟兴许那时候许成良还没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她抓紧许念的手,郑重地拍了拍,带着祈求的语气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回来……” 许念沉默。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女,许念能理解,但不能接受,即便许成良已经快不行了,大度宽容,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真要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出了医院,回家。 下午三点的时候沈爸爸开车过来接她,四人一同去机场。 临行前,顾容打来电话,叮嘱了几句,许念一一应下:“知道,别担心。” 顾容很忙,没两分钟就挂断电话。 因为电话是打到她手机上,一旁的沈爸爸沈妈妈并不知道是谁来电,夫妻两个正在讨论到了巴黎以后该去哪里转转,买点什么之类的。 沈晚清楚谁打的,经过了一阵别扭期后,如今她已经能勉强接受许念跟自家小姨在一起的事实,不过“姨妗”三个字还是叫不出口,许念比她还小,真张不了嘴。她其实纠结过,该叫“小姨夫”还是“小姨妇”,一个怪异,一个不好听,周围的亲戚里又没谁有同性伴侣,于是特意上网查了下,原来该叫“姨妗”,感觉也怪,还不如就叫“阿念”呢,习惯又顺口。 这妮子坐到许念旁边,瞥向已摁灭的手机屏幕,故意问:“我小姨打的?” 许念如实回答:“嗯。” “哦。”她说道,抬眼瞅瞅许念的表情,忽地又望向别处,但肩膀却靠许念更近,低低道,“说了什么?” 许念好笑。 _ 坐长途飞机不好受,而且还是第一次坐飞机,许念晕机,全程都在睡觉,迷迷糊糊被叫醒时,飞机已经降落,四人在机场休息了半个小时才出发。 沈爸爸会法语,出去以后全靠他翻译,法国人似乎不太爱用英语这门国际语言,你用英语询问,他们大部分人会直接忽略掉。到达酒店以后,各自收拾,之后出去吃饭,顾容有事忙,暂时不能过来。 许念给她发过消息了,不过她没回。 脑袋到现在都还是晕乎的,许念根本没怎么吃东西,末了回酒店休息,一挨上枕头,睡意立即上来,再次醒来时是被门铃声吵醒,睡眼惺忪去开门,门外站着酒店服务人员,对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她听不懂的话,然后走了。 许念一头雾水,关门,打算洗把脸醒醒神,去找沈晚他们,顺便等顾容。然而刚回身走了两步,敲门声响起,她还以为是沈家三口之一,径直回去开门,一束红玫瑰映入眼帘,接近着一道高挑的身形挤了进来,不等她开口,对方直接扣住她的腰肢,凑过来含.住她的唇瓣。顾容还穿着高跟鞋和修身的长裙,如此便比她高一些,这人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她,w得深.入、缠.绵,撰取她的温.热气息。 这个w又急又霸道,许念任由对方抱着,霎时间还有点懵,等顾容放开,她才稍微回神。 顾容口红都花了,唇角红红的。 她愣了愣,下意识去帮对方擦。 “什么时候来的?” “快半个小时了。”顾容如实说。 许念一顿:“怎么不早点过来叫我?” “先去了姐那里,聊了一会儿,他们说你在休息,”顾容帮她理理头发,“很累?” 许念摇头:“不是,就是飞机坐久了晕,有点难受。” 顾容将玫瑰递给她,接了杯水过来,“今晚好好休息。” 许念颔首,两人到沙发上坐下,顾容凑过来帮她按了会儿太阳穴。 闻到熟悉的淡淡的香味,许念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将脑袋抵在对方颈间,嗡声问:“今晚还要走么?” “嗯,”顾容回道,抱住她,“十一点之前必须过去,本来他们还不让出来的,借口不舒服才能出来。” 也是,明天就要正式开场,主办方得负责。许念有点乏,不想说话,亦抱着她,安静地享受这不多的独处时光。 抱了一两分钟,她凑上去寻顾容的唇,不过没立马亲,而是在唇角辗转了会儿,再慢慢探进去,这个w持续了很久,结束时,顾容的口红已经被她吃得差不多了。两人都有点激动,但又十分克制,小别胜新婚,恨不得能融进对方的骨血里,要不是时间不允许,势必要温.存一番,许念伏在她耳畔低低喘.气,待平歇了,亲亲对方的脸。 “阿念……”顾容低喊,手抚在她肩上。 许念偏偏头,唇上又是一热。 她挨着顾容亲昵蹭蹭,亲了亲对方的鬓发,两人抱在一起窝沙发里。 相处的时间总是短暂,还没呆多久,顾容的手机铃响,经纪人打电话来催,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久留。许念帮她整理裙子,重新涂口红,要送她离开,快走到门口,这人忽然从后面紧紧抱住顾容,埋在对方颈侧,闷声道:“明天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