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摸了摸闺女的头,问了女儿这些天在家怎么样,就转过头看着小儿子,看着小儿子仍然是那种能躺着不坐着的性子,无奈的说:“在侄子面前也这样,当心以后他大了笑话你!” 林清直接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出,拿了旁边的书挡在脸上,他爹一直努力想让他做一个勤劳的人,可是他真的不想做啊! 乘凉躺着多舒服啊,干嘛要坐着,至于小侄子会不会笑话,他那么小,怎么会知道嘛! 林父摇摇头,把儿子脸上的书拿下来,说:“你干嘛躺着看书,等会看的头疼。” 林淑在旁边说:“哥哥说要给小侄子启蒙。” “启蒙?他才多大点。”林父知道小儿子又开始想一出来一出。 林淑信誓旦旦的说:“哥哥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林清咳了一下,心道:姑奶奶,这可不是我说的,是邓爷爷说的。 林父听了哈哈大笑,摸了摸林清的头,打趣道:“那你教会了吗?” 林清翻翻白眼,哥们这是幼教,你们不懂! 林清正打算给他爹科普一下早期教育的重要性,就感到外面帷帐被撩起一块,转眼一看,原来是小李氏。 小李氏轻移莲步,走进来,先对林父行礼,说“媳妇见过爹爹!” 林父慈爱的看着小李氏说:“辛苦你了!” 小李氏有些受宠若惊的说:“这是媳妇本分。” 林父看了眼旁边的大郎,说:“你们小夫妻俩好久没见了,好好说说话吧!”说着起身,穿上鞋。 林清一看,也知道不能当灯泡,赶忙拉起林淑,对小李氏说:“嫂嫂,我去读书了。”拉着林淑就出了帐篷,然后跟着林父。 林淑偷偷的对林清挤挤眼,说:“嫂嫂刚刚打扮了,连胭脂都抹了。” 林清翻翻眼,敲了林淑一下说:“你以后成亲了也这样!” 林清和林淑把林父送到正院,交给他娘后,就很有眼色的撤了,毕竟他娘也很久没见他爹了。 林父看着跑的跟兔子还快的两个孩子,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说:“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李氏把林父的外衣脱衣来,又递了一条湿毛巾给林父擦了擦手,说:“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你教的好啊!”林父感叹了一句。 “都是夫君教的,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哪有什么教的。”李氏一边让丫鬟准备晚膳,一边随意的说。 林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次之所以回来晚了,是因为孙记盐号出了问题,我和大郎又盘了不少孙家的盐号,才回来迟了。” “孙家出事了?”李氏一听大惊,孙家也是盐商,甚至比林家还更胜一筹,林家只是沂州府最大的盐号,可孙家不但是徐州最大的盐号,还在别的州也有一部分盐号。 “是啊,出事了!”林父感叹到,虽然林家和孙家在某种意义上是竞争关系,可孙家出事,林父还是难免有些兔死狐悲。 “孙家不是背景很深吗?”李氏虽然不大管外面的事,可还是知道一些。 “背景再好,也抵不过家族内斗啊!!”林父叹息道。 李氏有些奇怪说:“他家不是一直父慈子孝?” “也就孙老头一直觉得自己家父慈子孝”林父嗤道,“前些日子孙老头去了,就原形毕露了。” “孙老爷子去了?”李氏大惊,“怎么可能,怎么没有人送信,让咱家去吊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