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以上科举中作弊者,连坐九族,在乡试以下科举中作弊者,革除功名,永不录用。” “这么狠!”林父和林泽一惊。 林清摇摇头说:“不狠,怎么能杜绝作弊之风,不杜绝作弊之风,怎么能保证科举的公平,如果连国家唯一的选士都出现了信任危机,那是会动摇国之根本的,当皇帝的又怎么能不急,怎么能不狠!” 林父想到别人的诬陷,恨恨的说:“这幕后之人心思这么恶毒,居然想毁了你,我非得找出这个人,让他知道我们林家不是吃素的!” “狠是狠,不过却是个蠢的”林清讥讽道:“当初高宗下圣旨后,科举确实为之一清,那几年,由于检查之严,堪称科举最公平的。 可没几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作弊手段永远是与时俱新的,想作弊的人开始不自己作弊了,开始找人帮忙,而这个人,就是考官,尤其是主考官,于是高宗十五年,出现的当时震惊前朝的会试泄题案。 此事一出,天下皆惊,高宗皇帝大怒,此次主考的考官全部下狱,举子被捕达上千人,几乎全被处死或流放,后世称为‘乙未舞弊案’,此次事件后,高宗再次下令,凡考官者有故意泄题漏题等循私舞弊的,连坐九族,发配边疆。无意漏题泄题的,考官剥夺官身,永不录用。 本朝科举制度沿袭前朝,并无改动,所以这些律法仍然适用,如果按流言说的,我偷偷贿赂县令大人的家仆,家仆泄题给我,那县令大人这可算得上是无意泄题漏题,爹爹,你觉得现在谁的麻烦大了?” 这简直想都不用想,当然县官老爷更急,毕竟他要面临着丢官,并且削为平民,永不录用。 林父和林泽一听顿时放下心来,有时候,天塌了,有个高个子的顶着,确实很安心! “这些人也够蠢的,这种的流言都说的出来”林清讥讽道“也不知道这些年的书读到狗肚子去了,这科考作弊是律法中明文规定连坐的几条之一,居然都记不住,而律法是策论必考之一,也不知道这些人策论是怎么考的。” 林清突然顿住,这才想到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丫的,这县试不考策论啊! 别说县试,就连府试都还考不到策论,只有院试,才刚开始考策论,还考的很简单,只是按格式写规范的策论,直到乡试,策论才变成主要的考试内容,也成为筛选考生的重要条件之一。而等到会试,策论则成了大头,至于殿试,皇帝只出一题,那就是策论! 这些考生又不是像他这样,考完举人,再倒回来考县试,所以策论已经做的溜熟,更是被乡试逼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律法,明圣意,懂时政,运筹帷幄之中,策论信手而来”。 这些人还连童生都不是,四书五经还不一定读全,更别说乡试策论才涉及的律法了! 林清扶额,别人都是遇到了猪一样的队友,他这是遇到猪一样的对手了? 林清突然很想为自己的父母官老爷——县令大人,掬一把同情泪。 被这么一群法盲碰瓷上,您今年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您真的不是过年拜祖宗的时候心不诚?才遭此飞来横祸! “清儿,”林父看林清突然沉默了,连忙紧张的问:“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林清摇摇头叹气道:“只是觉得咱的县令大人非常倒霉!” 林父开始还没觉得,可听了林清一说,发现这县令还真是倒霉! “那咱就这么什么都不做?”林父最后还是问道。 林清摇摇头说:“过几天,是县令大人为考中的学子举办的宴会,到时县令大人必定有所表示,咱们做了也是多余。” 林父和林泽看到既然事情没事,也打算离开,林父嘱咐林清说:“这事瞒着你娘和你妹妹,别让她们担心。” 林清点点头,他娘和他妹妹刚心情好了两天,这事确实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的好,而且她们在后宅,一般消息也传不到后面,让她们知道,只能徒惹她们担心。 ……… 三日后,学子宴 林清身着崭新的青衫,手持白玉折扇,风度翩翩的出现在县令大人的学子宴上,先向县令大人行礼,然后自然的坐在县令大人下首的第一位。 县令大人看着林清泰然自若,从容淡定的表现,不由点点头,不愧是他选中的案首,无论气度、学识,果然都是上上之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