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听了,说:“前些日子母后宣王姑娘入宫,我也偷偷隔着屏风看了,确实是个很大气的女子,也很知礼,感觉也挺好的,我并没有迁怒人家姑娘,只是对三个哥哥的做法有些心寒。” 林清知道由于六皇子比三个皇子的年龄小很多,所以早年三位皇子并没有当六皇子是对手,甚至对于这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弟弟,三个皇子还是有一些疼爱的,故六皇子对三位哥哥是真的有一丝濡慕之情,而这两年,由于六皇子渐渐大了,三位皇子看六皇子的眼神就变了,甚至在一些事上开始打压六皇子,所以六皇子难免有些失落。 林清站起来,拍拍六皇子的肩,说:“三位皇子已经为皇位争红了眼,你如今也大了,近两年圣上又不时夸你两句,他们吃味也是难免。” 六皇子叹气说:“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有些不得劲罢了,不过如今我也要就藩了,也就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了,说句实话,去封地就藩,我除了担心宫里的母妃,还真是一种解脱。” “你看的开就最好,省的像三位殿下那样,为了不就藩,今天找这个理由,明天弄那个理由,被六部戏称为三位定海神针。”林清笑着说。 六皇子听了也笑了,说:“当初内阁一让三位哥哥就藩,三位哥哥不是自己生病,就是王妃生病,要不就是几个侄子侄女轮流生病,这次轮到我就藩,听说太医院在前一天晚上,就全体当值,生怕我也病的下不了床。” “哈哈”林清听了哈哈大笑,说:“看,太医院可不是都有经验了。” 三人正说着,就看到杨云急匆匆的赶来,一进门,就说:“殿下,圣旨到了。” “这么快?”六皇子惊讶的说:“内阁什么时候干活这么麻利了。” “好不容易能打发一个出去,内阁哪里敢耽搁。”林清说:“快去换衣服,准备香案。” 六皇子和林清忙匆匆的去换衣服,杨云赶忙准备香案,然后到正院去接旨。 由于此次圣旨是六皇子就藩,意义重大,所以内阁亲自派了一位阁老来颁旨。 杨云安好香案,六皇子在前面跪下,林清和杨云跪在后面,阁老一抖圣旨,就开始宣读。 林清听了一会,除了开头的一些废话,大意就是,郯王如今十六了,该就藩了,就藩的封地为郯城,岁供米五万石,银两万两,锦四十匹,纱、罗各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千匹,绵二千两,盐二百引,花千斤,皆岁支,马料草,月支五十匹,其缎匹,岁给匠料,付王府自造,最后还有三千户食邑,外加两千护卫。 林清听了暗抽一口冷气,难怪人家说皇帝的儿子是天生的富翁,这一年给儿子的零花钱,比整个林家翻两倍都值钱。 内阁阁老念完圣旨,就连忙亲自把六皇子扶起来,笑眯眯的问:“圣上对殿下可是疼爱有加,担心殿下年纪小,特地在护卫上给殿下多加了一些。” 六皇子知道按照惯例,亲王的护卫一般是一千五,至于多加这五百,其实八成不是圣上的意思,而是内阁的意思,就怕他也赖在京城不走。 六皇子笑着说:“父皇对儿臣的恩典,儿臣一直铭记在心,只不过本王下个月就要去就藩了,不能长侍父亲左右,心中很是愧疚,以后就拜托各位阁老,好好辅佐父皇,千万莫让父皇因为朝政过于劳累。” 这个阁老一听说郯王下个月就打算就藩,立刻松了一口气,忙说:“殿下纯孝,老臣一定会把殿下的话给内阁带到,同时也禀告圣上,让圣上知道殿下的孝心。”然后又把六皇子从上到下使劲夸了夸,这才起身回内阁。 林清从地上起来,一边揉着腿一边抱怨:“这内阁的阁老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整整夸了殿下半个时辰,要不是我认识殿下,差点以为殿下成贤王了。可怜我的老腿,今晚回去肯定青了。” 杨云也从地上爬起来,笑着说:“内阁也不容易,二十多年终于甩手出去一个亲王,我觉得夸夸殿下还是轻的,说不定内阁那些人都想给殿下立碑了。” 六皇子摆摆手,笑着说:“好了,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