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想了想,说:“小名,一般有几种,第一种贱名,也就是常人说的越贱越好养活,不过小世子出身皇家,这个可能有些不妥,第二种是根据排行,这个最简单,不过没什么新意,第三种是昵称,这个选的范围比较多,寓意也比较好。” 郯王点点头,说:“第三种确实比较好。” “殿下可以想想有什么比较朗朗上口,或者寓意比较好,又比较简单的字做小名。”林清建议道。 郯王在榻上托着腮想了想,突然欣喜的说:“不如就叫晨儿,小世子是早晨生的,正好踏着晨曦而来。” “晨儿,”林清念了一下,说:“这个小名不错,字简单,寓意也好,读起来也顺口。” 郯王听了很高兴,立刻让旁边的小太监拿了笔墨,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晨字,然后吹了吹,等干了,折起来,递给小太监,说:“送到后院王妃手里,说这是给小世子起的奶名。” 小太监忙接了,捧着跑了出去。 林清满头黑线的看着郯王,取个小名而已,能不能别弄的这么重视! 郯王弄完了小名,刚要接着给林清说他宝贝儿子的两三事,就听外面有人禀报,说张长史的家人来了,正在外殿候着。 郯王皱了皱眉,咕哝了一声“晦气!”然后就说:“让他们进来!” 郯王整了整衣裳,从榻上起身,走到外间,坐在主位上。 林清也赶忙起来,跟着郯王出来,然后坐在郯王下手的椅子上。 过了一会,一个宫女领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妇人和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进来。 妇人见了主位上的郯王,就忙跪下,说:“臣妇张田氏,见过王爷。”后面的少年也跟着跪下。 林清看了,知道这个应该就是张璇的妻子,后面的应该是他儿子。 张璇本就是京城人士,当初去郯城任职的时候并未带家眷,所以家眷应该是一直留在京城的,如今听到张璇病故,家人自然很快来了。 郯王看着张田氏,说:“夫人不必多礼,起来吧,张大人故去,本王也甚是伤感。” 后面的少年扶着张田氏起来,张田氏听到郯王这么说,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说:“臣妇夫君在殿下门下,如今不幸病故,臣妇想将夫君带回去,以便让夫君入土为安。” 郯王听了,说:“自是如此”然后叫人去叫了杨云,让杨云派人帮忙给送回去。 并对张田氏道:“张大人虽然故去,可毕竟跟本王几年,夫人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王府找本王。”又让杨云拿了五百两银子,送给张田氏。 张田氏连忙带着儿子谢恩,然后跟着小太监出去了。 林清等张田氏走后,看着旁边的杨云,有些奇怪道:“这个张田氏,真是张大人的妻子?” 郯王和杨云看着林清,杨云说道:“确实是张大人的妻子田氏,怎么了?” 林清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这张夫人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伤心。” 当然林清也不是觉得人家丈夫死后妻子就必须哭的死去活来,可刚才看着这位田氏,林清真没觉得她有一点难受,甚至不管是回答郯王的问题,还是说话,都条理清楚,一丝不乱,没有一点悲伤无措的样子,这就不能不让林清奇怪。 杨云听了林清说的,笑着说:“这位张夫人不难过,还真不奇怪,要是张大人没去,可能张夫人就要难过了。” “这话怎么说?”林清奇怪道。 “这位田氏本来是吏部一个从五品官员的女儿,和张大人的父亲是故交,当初张大人三甲进士却能进入吏部,靠的就是他岳父的人脉。可惜田氏自从跟着张大人后,一直没有生出儿子,当初张大人还在田氏父亲的手下,也不敢纳妾,就从他哥哥家过继了一个,就是刚才的那个少年,可后来等田大人年老致仕后,张大人顶了田大人的位子,就翻脸了,不仅从外面娶了二房,等二房生了儿子,还要休了这位田氏,把二房扶正,当时张家因为这事闹的很大,不过还没等张大人休成,张大人在吏部做事就出了岔子,然后就被调到郯城做长史了。 很多人说当初张大人之所以出岔子,就是他岳父弄的,毕竟田大人虽然致仕,可在吏部呆了这么多年,哪能一点香火情没有。”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