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酸麻僵硬,只能像老头一样,扶着腰向椅子那边挪过去,一边挪一边还要注意身后的动静,怕就怕景公子在这个时候突然醒过来。 好不容易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挪到了椅子边,他把衣服抱在怀里,继续挪动到房门口,在碰到门把手的瞬间,后面突然传来景公子的声音。 “卫衍,你去哪里?”景公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好像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上厕所。”卫衍正在偷偷摸摸开溜中,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衣服扔在地上,好不容易他才稳住心神,回过头去,尽量用镇定的口吻回答他。 “哦,把睡衣穿上,小心着凉。” 那边,景公子随口叮嘱了他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显然一点都没有怀疑他的话。 卫衍在心里暗暗说了声好险,悄声打开房门,一直走到客厅里面才敢穿上衣服,然后就打开大门,直接来了个一去不复返。 “拜托,是他吃了你,又不是你吃了他,就算要算账也是你找他算,你跑什么跑?”罗铭对于窝在他家里,拼命做鸵鸟,不肯面对现实的某只万年呆受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只见过吃人的不肯认账的,没见过被吃的逃得这么快的。 而且他早就提醒过卫衍,景公子怕是对他居心不良,那时候卫衍固执己见,坚决认为景公子是直男,现在真的发生了这种事,他又不肯面对现实。 “这个……那个……”卫衍也说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跑,跑了还不算,甚至连自己家都不敢回,直接窝到了罗铭这里来,就怕景公子找上门去和他算账。 或许他只是心虚才不敢面对景公子,虽然他当时喝得醉醺醺的,不过他的脑子里面还残留着他轻薄景公子的片断,所以事情发展到目前这个地步,他应该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作为一个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成年人,显然喝醉了是不能作为免责的借口的,那么就只能来个鸵鸟政策死不认账,就当那是一个春梦,等过段时间彼此都忘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说。 不过卫衍并不知道,就算他跑得这么快,也不能阻止景骊来找他算账。 景骊问卫衍去哪里的时候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他迷糊之中发现卫衍起床了,随口问了一句,听了他的回答后也没有在意,不过脑子里面有着这么一个概念,后来左等右等之下,不见卫衍回来,终于发现了异样。 等他爬起来在家里找了一圈,发现卫衍不知去向打电话找人的时候,他才知道卫衍已经把手机关了,打到他工作的旅行社找他,他的同事们说他请了年假在休息,景骊又直接找到他的住处去,发现里面没人。 在茫茫人海中捞一个人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有乔一诚这个熟悉s市地头的人物帮忙,再加上卫衍的社会关系很简单,熟识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经过一天时间景骊就知道了卫衍的下落,还连带知道了很多他以前不知道的东西,比如说,某人不是直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