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眸中是掩不住的愉悦: “多谢夫君。” 这位公主大人虽尽量学着端庄贤淑,可有些小情绪总归是掩不住的,譬如眼下这松了一口气的笑。 薛景衡微眯了眼,不再说什么,韫仪转过身子欲进屋,可薛景衡又突然道: “我与公主的协议可还算数?” 韫仪一下僵直了身子瞧着他,小心地问道: “何以突然...可是有什么问题?” 薛景衡这时却突然眯了眼哈哈一笑: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公主一声,您的表现非常棒,无论是在老太君面前,还是在府上。” 韫仪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朝他浅浅一笑,薛景衡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韫仪便进了屋,掩了门。 薛景衡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唇角微勾,眸中却再无一丝笑意。 …… “你便是半桃?” 娇俏的罗衣少女略微轻哼了一声:“你又是谁?何以要见我?” 面前人镇定安然,纵使面有半寸长的暗红色胎记,她却并无任何自卑自怜之意,反倒瞧着比她这个涟漪阁有名的花魁要更自信些。 不过一个毁容丑八怪罢了,竟如此嚣张。 “我是谁并不重要,今日我前来,却是为了小侯爷薛景衡。” 薛景衡三字一出,半桃瞧着她的面色便有些微妙起来了,细眉微蹙,面色古怪地发问道: “素闻十公主生来貌美如有倾城之姿,莫不就是你这个丑八怪罢...” 阿宁失笑,想面前这位空有一身好皮囊的花魁姑娘倒是胆大,把她当做了萧韫仪,却全然没有伏低身子作揖的打算。看来薛景衡平日里没少给她好处,特才养成了这般目中无人的秉性。 见她笑了,半桃也不自觉红了脸,笑自己真是糊涂了不是?那位识大体,知分寸的公主殿下哪里能自降身价来此风月场所? 可既然眼前人不是她,那又是谁? “你无须揣测我是谁,小侯爷自然会告诉你。我今日前来,亦是为了他而来。” 半桃起先还有些困惑,这下是听明白了:“哦,我晓得了。你并非公主,却是代替公主而来。怎么?识大体的公主殿下终于受不了自家夫君夜夜沉迷温柔乡,故——” 一道清脆的巴掌落在珍儿娇嫩的脸上,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阿宁又端起了那杯茶细细打量,轻轻淡淡地看她一眼: “公主殿下岂是你等平民能随便议论的了?” 半桃也不知是被她话里意思吓到了,还是被这一巴掌给打清醒了,竟乖乖巧巧地,一声不吭。 可那清透的眼神中又含了丝不甘。 阿宁又道:“我今日前来,只问你三个问题。” “第一,薛景衡总共在你房中歇过几次?你每月月事又是否准时,负责照顾你起居的丫鬟近日来总去了药铺三次,且此次拿的都是保胎药,你的老板班悬可知道?” “第二,这孩子要是生下来,你可确信要抱着孩子入薛家的门?公主在上,便一生为妾,从此无论对错,你的夫家都会将帐算在你的头上,没人能帮你。” “第三,你可确信薛景衡并非真一时玩乐,图个消遣而是真心待你?” 半桃脸色刷白,哆嗦着嘴颤颤巍巍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