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去学堂念书了还不懂事,这么喜欢玩,我让你爹找夫子把束脩拿回来,天天去河边玩,晚上也别睡觉了,从早玩到晚。” 老花眉心一皱,怕惊着屋里睡觉的米久,抬脚进了屋子,见米久睡得熟,这才出门。 声音仍然在屋外,他走出门,就看黄菁菁手里拿着荆条,栓子挽着裤腿,悻悻的站在黄菁菁跟前,左右跟着梨花和桃花,黄菁菁方才骂的是栓子,随后又骂桃花,“你哭什么哭,以为你委屈呢,三人里,你是姐姐,姐姐是做什么的,不照顾弟弟妹妹就算了,还起哄去河边玩,你想想自己做的对吗?” 最小的是梨花,老花想着黄菁菁不会批评,不料想错了,黄菁菁调转方向,就朝浑身湿透的梨花道,“栓子说去你就去,你这么听他的话怎么不听奶奶的话,亏奶奶还去镇上给你买糖吃,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话落,三人身上一人挨了一荆条,老花打了个寒颤,听着梨花压抑不住的哭声才反应过来,上去劝道,“怎么了,什么话好好说,光是打有什么用?”伸手抽黄菁菁的荆条,没料到黄菁菁转过身,反手就给了他一条子,老花脸色煞白,急急后退了一大步。 “做什么,要不是河边有人洗衣服,梨花就没命了,与其让他们淹死,不如死在我手里一了百了。” 桃花懂事些,边抹泪边认错,“奶奶,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气......” “生气,我气什么,命是你们自己的与我何干。”话完,拉着梨花朝屋里走,见桃花和栓子要跟上,她冷声道,“站着,好好反省,平时说再多都没用,不听话就站着,别进门了。”丢下这句,冷冷的进了门。 看都没看老花一眼。 老花忙垂下眼帘,双手交叠在胸前,甚是老实,待黄菁菁进了门,才走向栓子和桃花,瞅着院门,防止黄菁菁忽然出来,“你们做什么事惹怒你奶奶呢?” 他就奇了怪了,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还有人敢不听她的话。 栓子和桃花听着老花的话,压抑克制的哭声陡然爆发开来,栓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想去河边玩水,把梨花带到河边,梨花没站稳,掉到河里去了......”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嗝声,抱着老花大腿,哭得肝肠寸断。 这时,院子里响起黄菁菁的怒吼,“哭什么哭,要把米久吵醒才甘心是不是,给我老实站那儿,眼泪收回去。” 刘氏和周士仁不在,她径直推开西屋的门走了进去,找了梨花的衣服给她穿上,若不是在场的人多,三个孩子没准都能死在里边,河里涨了水,梨花这么小的个子最容易淹着,她在山里割猪草,听着河边忽然闹哄哄的,也没当回事,后听着栓子和桃花的哭声才心头一凉,丢下背篓就跑了下去,那会脑子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梨花被徐氏从河里抓起来,衣衫淌着水,吓得小脸乌青,人都傻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见着她,才好似有了魂魄,惊恐万分的喊了声奶。 黄菁菁气得不轻,早上她出门,栓子他们蹲在桃树下捡被风吹下来的桃子,想着刘慧梅和老花在家,没有多想,不曾想三人胆大包天,跑到河边玩,她可以好好哄着他们给他们讲道理,但黄菁菁不想,有些话说得太多了,再说他们也不当回事,在路边掐了根荆条一路打着他们回来的。 给梨花换好衣衫,问她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梨花摇摇头,看黄菁菁脸色不好,老老实实道,“梨花害怕。” 黄菁菁点了下头,让她去床上睡觉,自己去了堂屋,刘慧梅听着黄菁菁的骂声,前后猜测就知道了因果,她忙着赶制衣服,没有多加留心,怕黄菁菁责怪她,主动道,“是我的疏忽,我做针线活入了神,忘记找找栓子他们。” “家里有孩子,不管做什么你都要看看,做针线活无人说你什么,但一个院子,栓子他们被人贩子拐走了你是不是也留意不到?”黄菁菁这点是来气的,谁家有个孩子都要分些心思找找,刘慧梅做针线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就知道了,却没发现,不是粗心是什么。 刘慧梅咬m.DXSzXEDu.COm